任平生眉头蹙了蹙,眸子下意识眯起,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她八岁时就夭折了。”

顾悠心口一阵紧缩,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好半晌,才拍了拍任平生的手臂,哑声道:“节哀。”

任平生硬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说道:“三十多年了,都过去了。”

顿了顿,抬手摩挲着顾悠的后脑勺,怔怔地瞧着她,恍恍惚惚的。

“她要是还活着,今年该四十岁了,如果结婚早,孩子都快该有你这么大了。”

顾悠心口梗的厉害,抿着嘴唇,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丧妻丧女之痛,又岂是几句话就能抚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