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岩屿也说:“就是啊,他都那么大了,陛下还这样当他是小孩子,这可不行啊,臣十五岁都进宫了呢,那时候……”

左岩屿不说了。

那时候他也对先皇很有一番憧憬。

那时候谁不是十五六岁的少年郎。

一颗砰砰跳动的心刚生出嫩芽就被掐断。

十几年的时间,有再多的奢望,心都被磨平成冷冰冰的石头了。

这和陛下无关。

这是他们自己的问题。

他们只是害怕。

怕满腔真心又一次被伤得鲜血淋漓。

江承砚、林疏寒和颜铮相继来了,寝宫里一下子变得很热闹。

奕瑾没“病”了。

他跳起来把自家男人挨个抱了抱,亲亲这个,又亲亲那个。

还是他的小马好,小狐狸好,鱼鱼也好。

颜铮身上舒服,奕瑾窝在他怀里。

“你们最近都在干什么呢?一天天见不到人,我要是不‘病’,你们也不来看我是吧?”

奕瑾委屈.jpg

江承砚说:“臣每日都在工部当值,叫底下的人在造水车,天热了,怕出现旱灾。颜铮同臣一起在办这事。”

林疏寒道:“臣如今无官无职,总不过是打理那些生意。”

奕瑾就不乐意了,“那砚砚和鱼鱼有事,没空来还情有可原,你怎么也不来见我?”

林疏寒无奈道:“陛下,如今是在宫里,宫里有宫里的规矩,臣不能随意见您。”

颜铮补充道:“宫里不像荆州那样自由,陛下不传召,我们是不能私自到陛下寝宫的,若是那样,这宫里就乱套了,人人都想着往陛下面前凑,像什么样子?”

说得有道理,的确是这样。

“再说……”颜铮伸手扣住奕瑾的手指,像是很随意的样子,一根根插进奕瑾指缝间,声音低下去,“陛下您近日不是在选白虎君?有三宫的那些新宠,怎么会记得我们?”

奕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