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晃晃站起身,从墙角摸出了一条铁锈斑斑的铁链。

我咬着牙从地上撑起身子,膝盖发软地朝着门口一寸寸挪去。

见我不肯停下,他猛地攥紧拳头,一记重拳击在了我太阳穴上。

将我砸晕后,他便哼着小曲将铁链扣在我脚踝上,另一端死死锁在了床脚。

往后一个月,这男人一喝醉就会对我拳打脚踢,骂我是丧门星。

清醒时便逼着我去捡垃圾换酒钱,稍有不从便是更狠的打骂。

第4章

4.

我本以为他已经烂的彻底无所畏惧。

直到那天,讨债的人踹开房门,他被吓得魂飞魄散。

这时,瞥见蜷缩在墙角的我,他眼珠一转,竟将我拽出来扔到了他们面前。

“这丫头……这丫头能抵债!你们想怎么玩她都行!”

为首的讨债人冷笑一声:“一个不知道来路的女人就想抵债?你个死赌鬼想的可真美,你那个闺女跑哪去了!”

他赔着笑:“这个就是我亲闺女,当初医院里抱错了。我的债,她帮我还也是一样的。”

这些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就开始粗暴地撕扯起我的衣服。

我疯了一样挣扎躲闪,混乱中,那赌鬼的手机“啪”地摔在地上。

我眼疾手快抓起来,指尖抖得像筛糠,按错了好几次,好不容易才拨通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可听筒里只传来一阵冰冷的忙音。

他挂了。

再打,他又挂断。

直到第三次,电话终于通了。

我喉咙里的呼救卡在舌尖还没冲出来,秦砚不耐烦的呵斥便劈头盖脸砸了过来。

“没死就别来烦我!我正忙着给欣欣找合适血型呢!”

“嘟……嘟……”手机里只剩一片忙音。

就在这时,底裤被猛地撕开,身下一阵凉意。

绝望如潮水般将我淹没,我却反而笑了。

在他们就要继续时,我一把抓起地上滚着的啤酒瓶,狠狠砸在自己头上。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我狠狠瞪向那些愣住的讨债人:“想弄出人命就继续,反正我现在烂命一条,拉着你们垫背也值了!”

为首的人啐了口唾沫,看着我满脸是血的样子没了兴致:“晦气!反正这娘们的视频已经拍好了,还怕她跑了?走!”

门被关上,屋子里只剩下我和缩在墙角的赌鬼。

他看着我脸上狰狞的血迹,吓得抱头鬼叫:“你……你别过来!我不打你了,真的不打了!”

“解开。”我只说两个字,声音平静得不像刚从鬼门关爬回来。

他抖得更厉害了,却不敢违抗,哆哆嗦嗦摸出钥匙打开了锁。

眼见我推开门跑了出去,那赌鬼忙捡起地上的手机,给安欣打去了电话。

得知我居然还敢逃跑,秦砚当即发了狠,让手下掘地三尺也要把我找出来。

“把傅云舒抓回来,σσψ我要亲自教她学乖!”

可我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整整一个月音讯全无。

往日里沉稳自持的秦砚,渐渐失了分寸,夜里常对着空荡的房间坐到天明,周身的戾气一日重过一日,稍不顺心便会拿手下撒气。

直到三个月后,一个手下激动地闯进书房:“秦爷,有夫人的消息了!”

秦砚瞬间从沙发上弹起来,一向紧绷的下颌线竟微微发颤,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狂喜:“快说!她在哪?”

那手下却猛地顿住,头垂了下来:“夫人躲进了山里,前几日山里突发泥石流,搜救队……搜救队说,她没能出来。”

秦砚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