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定了神,咬紧牙关,压制住喉间的那股难受,稳住身形后,径直走了进去。
背身站立的阳阳,正在猛摇头,急急地打着手势,为自己辩解。
可惜无人信他,就连平日疼他的班主任,这次也满脸不赞同地看着他。
林观澜脸色沉了沉,不耐道:“给他开证明,送去精神病院!”
“慢着!”
温素秋手拍在桌上,按住校长拿出的那张证明。
她抬眼目光灼灼地看向男人,“林观澜,阳阳是你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清楚吗?精神病院会毁了他的,你是怎么答应我大哥的,你忘了吗?”
林观澜站起身来,脸上凝聚了一片冷意,步步逼近:“温素秋,这些年你为了娘家,总拿过去的恩情来要挟我?我看是我太惯着你了!”
他凌厉的双眼扫过站得笔直的孩子,冷声道:“我的孩子差点被他害死,你让我放过他,做梦!”
这冰寒的语气,像把凌厉的刀尖,将温素秋胸腔重重划开,痛意层层叠叠在胸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