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盈盈,你敢!”傅商庭低低的怒吼,眼底的红血丝比任何时候都要狰狞。
“我为什么不敢?”许盈盈摊开手,露出掌心的药瓶,“反正我烂命一条,拉着她一起下地狱,也算是赚了。”
她晃了晃药瓶,“这是能让皮肤溃烂的药,你说要是泼在她那双插花的手上......”
“疯子闭嘴!”傅商庭的吼声震得车窗嗡嗡作响。
许盈盈看着他眼底的恐惧,笑得更得意了:“明天去领证,不然我现在就飞过去。”
傅商庭不应,她便掏出手机,作势要给对方拨号,“我已经查好了,她明天要去港口接一批郁金香,听说那里人少......”
“好。”傅商庭打断她,表情冷得像结了冰,“我娶你。”
许盈盈的动作顿住,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快妥协。
可是她并不开心。
“但你要答应我,”傅商庭斩钉截铁地说,“永远别再出现在她面前,别碰她一根头发。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许盈盈愣了愣,随即笑得花枝乱颤:“商庭哥,你还是这么护着她......不过没关系,等我们结婚了,你的人,迟早会变成我的。”
“但是你不觉得可笑吗?曾经你也是这样护着我,骂梁思茵呢。”
事到如今,傅商庭已经不在乎这些了。
他知道自己是为了缓兵之计,他可以不在乎自己身败名裂,却赌不起梁思茵的安稳人生。
这次,是他最后一次护着她了。
20
次日清晨,梁思茵正在给新到的郁金香喷水。
温景淮拿着份报纸匆匆走进来,头版正是傅商庭和许盈盈即将结婚的消息,配着两人在医院门口的照片,旁人都会以为是郎才女貌。
温景淮把报纸放在柜台上, 梁思茵瞥了一眼,拿起剪刀修剪花茎:“我早就知道了。”
她把一束郁金香放进瓷瓶,“再好的戏也终会结束,再烂的戏也总会收场。”
温景淮看着她指尖的动作,非常担心:“别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
“那个女人我不会允许她乱来的。”
“你在担心什么?”梁思茵低头闻了闻花香,“担心他会为了那个女人再来找我?还是担心许盈盈真的会来毁了我的花店?”
她直起身,眼里的光比阳光还亮,“你看这郁金香,就算被风雨打蔫了,只要根还在,总会再开花的。”
“现在要做的是静待时机。”
而此刻,傅商庭的车正停在民政局门口。许盈盈催他下车时,他的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傅总,有关许盈盈的所有罪证均已提交法院,人手已就位,随时可以收网。”
他抬头看向民政局的红招牌,像看着一个即将崩塌的牢笼。
而他欠梁思茵的,总要一点一点,连本带利地还回来。只是这一次,他要选一条不伤及她的路。
傅商庭下车后,主动向许盈盈示好,还牵起她的手掌。
许盈盈愣了愣,差点喜极而泣。果然,他心里是有自己的。
到了民政局,现场空无一人。
许盈盈发现不对,已为时已晚。
傅商庭又一次站在爱人的对立面,跟着众人一起鞭挞她。
“为什么?”许盈盈泪流满面。
面对她的真情,傅商庭只是挥了挥手:“带走吧。”
许盈盈最后一次问他:“你真的不爱我吗?”
“不爱。”傅商庭给予最后一击。
许盈盈留下一行清泪,颤抖着肩膀笑得越来越癫狂。
“好。”
“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