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米高空上,那架飞机短短几秒就已冲上云霄,在长夜划开一道白色的弧线,像极了一条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
“不,不可能!”
傅商庭急促的按响门铃,二楼灯火点亮时,他的眼中忽然涌起一丝欣喜。
“思茵!”
“商庭哥哥。”
下一秒,他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走出来的不是梁思茵,而是许盈盈。
“你怎么在这?”他拔高了音量。
许盈盈不急不缓调整了下睡衣肩带,笑道:“你忘了,是你让我搬来和你们一起住......”
“我不是已经送你回自己的公寓了吗?为什么还要跑回这里?”
许盈盈撅了噘妖艳的嘴唇,“傅总,您当时收留了我,所以那套房子我早就退掉了。”
“现在我居无定所,不来找您还能找谁呢。”
说罢,她泫然欲泣。
傅商庭冷静下来,绕过她大步迈进别墅。
他没时间和她大费周章,他只想知道那个她还在吗?
“思茵呢?思茵回来了没有?”
佣人战战兢兢回答道:“傅,傅先生。思茵小姐不在家。”
“她去哪里了?”
“她......我们也不知道。”
“废物!平时都是怎么看人的?!”
傅商庭一气之下把他们全都赶走,只剩他一个人留在院子中央天旋地转。
“梁思茵!!”
他用余光瞟见院落里那堆还未清理的垃圾,慌了几分神。
“这堆东西怎么回事?谁让你们乱动的?!”他失控怒吼,旁人都以为他疯了。
“这,这是许太太让我们收拾的。”负责打扫庭院的佣人已经瑟瑟发抖。
“许太太?”傅商庭双眉再次拧作一团。
“是我。”许盈盈不知何时跟着他来到身后,依旧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样。
“傅总,这些可都是您当初同意把它们搬出卧室的。”
“您要是不喜欢,再搬回去就好。里面的东西我可一点都没动。”
“何必和自己怄气呢?”
傅商庭深吸一口气,鬼使神差走到凌乱的东西前。
他捡起一枚精致的首饰盒,打开看里面装着他亲手定做的钻戒。
可惜素圈里面最特别、最有代表的“茵”字被划坏了,那是他好不容易一点一点刻上去的。
他的“商”字完好无损,可她的字却消失了......
“梁思茵,这就是你报复我的手段吗?!”
傅商庭手里紧紧攥着那枚旧戒指,慢慢蹲在地上,发出一声爆发般的嘶吼。
他把那枚刻着“茵”字的戒指丢进盒子里时,金属碰撞声惊得许盈盈瑟缩了一下。“傅总,别气了,我们要不要出去找找姐姐啊?”
“说不定姐姐并没有走远呢?”
“闭嘴。” 他扯开领带,喉结滚动着。
手指残留着梁思茵惯用的栀子花味,混着消毒水的气息,反复刺激着鼻腔。
许盈盈怯怯地递过水杯:“喝点水吧,医生说你血压高。”
他抬手挥开,玻璃杯在墙角碎成渣滓,和当年梁思茵第一次给他煮咖啡时摔碎的那只一模一样。
那时她红着脸说 “对不起”,他笑着捏她的脸:“笨手笨脚才可爱。”
现在草坪上的水渍正慢慢晕开,却没人蹲下去捡碎片。
“走开,不许你再靠近我。”傅商庭对许盈盈一字一句冷道。
深夜处理文件时,他的胃突然一阵抽痛。
傅商庭习惯性地摸向右手边第一个抽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