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是我太迁就他们,现在要走了,我再也不想委屈求全。
我冷冷道:“谁爱做谁做,反正我不做。”
时念冷笑一声:“你以为我想吃?墨尘,我们走,我请你和阿舟吃海鲜大餐。”
儿子抱住时念大腿,声音里满是兴奋:“念念阿姨,你真好!要是你是我亲妈就好了!”
我呼吸一滞。
生沈寒舟时,我大出血,九死一生。
我把他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我不明白,我到底哪里对他不好,让他想认时念做妈?
沈墨尘淡淡瞥我一眼,揽着时念,三人头也不回地离开。
别墅内落针可闻。
鲜血滴在地上,我这才松开紧握的手。
我煮了碗面,一个人坐在饭桌上时,竟感受到久违的轻松。
晚上,沈墨尘带着儿子回来了。
睡前,我照例唱起巫族民谣,哄儿子入睡。
唱完,我轻声道:“这是最后一次。希望以后没有我哄你,你也能睡着。”
儿子睡眼朦胧,说话含糊不清。
“不就是唱个歌吗?你走了,大不了让爸爸花钱找歌星来唱。”
“那些歌星唱歌可比你好听多了……”
很快,他呼吸均匀,把被子踢到一边,沉沉睡去,丝毫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最后一次,我为他盖好被子。
儿子睡觉总是爱踢被子,以前我为了给他盖被子,晚上总睡不安稳。
这次,我不打算牺牲自己的睡眠了。
走出房门,遇到沈墨尘。
他脖子上还印着暧昧红痕,语气冷淡:“香囊没味道了,再帮我配一个。”
沈墨尘经常头痛失眠,我就用草药帮他配了安神的香囊。
沉默片刻,我还是拿出早就配好的香囊:“我要走了,这是最后一个。”
沈墨尘接过香囊,随意点点头:“你想折腾就折腾吧,反正还会回来。”
4
第二天,儿子一直咳嗽,甚至隐隐有些发烧。
时念给沈墨尘打电话,说是被自家狗咬了。
我暗暗摇头,或许这就是不敬巫神的报应。
沈墨尘左右为难。
儿子扑进我怀里,开口还带着鼻音:“妈妈,你照顾舟儿,好不好?”
他仰起头,小脸红扑扑的,眼里蓄着泪。
他毕竟是我儿子。
我答应下来,就当是最后一次吧。
沈墨尘去医院探望时念。
我在家,给儿子冰敷,喂儿子吃药,忙得脚不沾地。
儿子想吃糖醋排骨,我考虑到他还在咳嗽,没做,他就一直闹腾。
我哄了很久,才哄他喝完一碗粥。
一天下来,儿子退了烧,我却浑身疲惫,连饭都没吃上几口。
晚上,沈墨尘回来,儿子开口第一句就是:“念念阿姨怎么样了?”
得知时念没事,他长舒一口气,又问了许多关于时念的事,关心得不得了。
从头到尾,没提过我一个字。
连保姆都看不下去,出声提醒:“小少爷,楚小姐照顾你一天,你还没关心过她一句呢。”
儿子一脸理所当然:“她照顾我不是应该的?要不是念念阿姨受伤,再加上我不想累着念念阿姨,我才不想让她照顾呢。”
倒是沈墨尘冲我微微颔首:“今天辛苦你了。”
我有些受宠若惊。
谁知,他下一句是:“你以后要是也能这么懂事,我可以留你在沈家。”
“念念嫁进来住主卧,你可以和保姆住一起,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