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额头渗出冷汗：“已经查了……资金流来自瑞士的一家新锐投资公司，背景很深，暂时查不到实际控制人。”

霍以恒皱眉，忽然想起什么：“公司名？”

“S&Y。”

他反复呢喃着这个名字，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瞳孔微颤。

沈愿。

三天后，霍以恒闯进S&Z总部办公大楼。

“霍律师，”她头也不回，声音平静，“擅闯他人公司，我可以报警。”

霍以恒的呼吸一滞。

这个声音……

他无数次在梦里听见的声音，如今近在咫尺，却冷得像陌生人。

“阿愿……”他哑着嗓子向前一步，“我知道是你。”

沈愿终于转过身。

阳光从她身后倾泻而下，勾勒出她纤细的轮廓。

她化了精致的妆，当年那个会为他流泪的身影，似乎已经消失不见了。

第10章

霍以恒的胸口剧烈起伏。

“沈冉的事我已经查清楚了！”他快步上前，双手撑在她的办公桌上，“是她……是她自导自演那些戏码，是她一直在骗我！我……我真的以为当初那个混混是你找来害她的……”

沈愿静静地看着他，眼底没有一丝波澜。

霍以恒的声音越来越低：“如果我知道那是你……我怎么可能……”

“可能什么？”沈愿忽然笑了，“你当时拍的那些照片视频开始，你的心就偏向她。你知道我是怎么治好那些伤的吗？要先把碎裂的骨头挑出来，再...”

“别说了”霍以恒猛地闭上眼睛，声音颤抖，“阿愿，对不起...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

沈愿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

《霍氏集团股权收购协议》

“签字吧。”她淡淡道，“你手里的所有股份，我会按市场价收购。”

霍以恒的指尖颤抖着抚上那份合同。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交出去，霍氏多年基业将彻底易主，连他的律所都会尸骨无存。

不交……他永远失去挽回她的机会。

霍以恒缓缓抬头，曾经锐利如鹰的黑眸如今黯淡无光，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生气。

他最终伸手拿起钢笔，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阿愿，这样能让你开心一些吗？”

沈愿红唇轻勾，说出的话却冷得像冰，“霍以恒，这和你欠我的相比，远远不够。”

第11章

天文馆的星空穹顶下，沈愿仰头看着模拟银河缓缓地流转。

“复仇的滋味如何？”男人站在她身后，手臂虚环着她的肩膀。

他叫秦淮安，那年沈愿晕死在仓库，是他把她捡回去。

沈愿望向星空，银河瑰丽璀璨，可她心里却一片荒芜。

“比想象中……空虚。”

秦淮安注视着她的侧脸，忽然开口：“阿愿，你想不...”

“沈愿！”

一声沙哑的怒吼从身后传来。

沈愿回头，看到霍以恒站在台阶下，脸色惨白，眼底布满血丝。

他死死盯着秦淮安环在她肩上的手，胸口剧烈起伏：“他是谁？！”

“秦淮安。”她微微一笑，“我的合伙人，男友，或者未来丈夫……随你怎么定义。”

“……丈夫？”

这两个字像刀一样捅进霍以恒的心脏。

他踉跄后退一步，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

第12章

秦淮安从阴影处走出来，单手插兜，另一只手自然地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