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如飞蛾,也如鸟雀。
陈茵感到热,她后背无法完全贴合床单,总忍不住起身想与他拥抱。
却被游淮阻止,他跪在她双腿之间,让她环着自己的腰,往里送时手指掐着她的下颌让她看向自己。
他问。
“我是谁?”
陈茵咬着下唇忍过那阵酥麻,才说,“游淮,你是游淮。”
然而游淮却并不满意,问答没完没了,“游淮是谁?”
陈茵自己往上送,却又被他拦住双腿。
“嗯?”
他轻轻触碰着她,却又不肯给她个痛快。
厮磨、拍打,就是没有进入,搅得那一汪水不停往外漫。
两人都是潮湿的,像是经历了一场漫长的回南天。
陈茵抵不住这种蚂蚁爬过的厮磨,手指攥着床单,喘息着说,“是、是我前……前男友……”
这个答案没能让游淮满意,他冷笑,掐着她下颌的手指收紧,指腹擦过她的下唇,拉开又往里伸,抵着她的齿关,“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嗯……你动一下……”她含住他的手指,用舌尖讨好地舔他的指腹。
陈茵的意识都被快感吞噬,不是用大脑而是用本能进行回答。
她睫毛都湿润,说话时牙齿轻轻咬着他的手指,喊他,“阿淮……”
是在犯规。
如果这是场考试,她注定不及格。
但考官实在没有原则,被两个字推翻所有考试规则。
他倾身而入,满足了她所有的要求。
他们都长大了,长大到在昏暗的房间里分享的不是同一根烟,而是让成年人沉迷的快感。
陈茵明显入迷,一次次抚摸过他的腰腹,又索求着他的亲吻。
在声音里喘息着不知在对谁说。
“没有人……没有人能比得过你……”
她闭着眼,在被一次次填充的感觉中,好像身体被拆开又重组。
游淮像小狗,蹭着她的脸,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要求她,“再说一次。”
陈茵是想笑的,她本想说游淮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应该被甜言蜜语哄骗到,你应该聪明一点,要求更多一些,比如问我要不要和好,问我是不是后悔,问我到底想要的是什么,而不是短短几个字就让你心满意足。
可是话没能说出口。
有温热的液体落在她脸上。
她想睁开眼睛,却提前被人捂住。
手掌是热的,掌心带着湿意。
他动作没停,呼吸很重。
可能是从窗外飘进来的雨。
也可能是房梁融化的冰。
陈茵还在拼命为他找着借口。
游淮却已经提前放弃。
声音和那滴蜿蜒的雨一起滑到她耳边,最后近乎放弃般对她说,“陈茵,你哄哄我。”
??73.难解
陈茵很少见游淮哭。 在她的记忆里,更多片段是自己哭鼻子然后游淮手足无措蹲在她面前伸出手说你要是实在生气就打我吧,哪怕是小学他跟自己一起考砸,都被爸爸妈妈骂,她也没见游淮哭过。 但现在,游淮因为她流泪了。 更奇怪的是,陈茵除了心疼之外,更多的是‘原来游淮是真的很在意我,他好像比我想象中的要更喜欢我一点’这种诡异的满足感,她想要去摸游淮的头,却又被他扣住双手。 游淮不许她看,同时也不许她说话,细细密密的亲吻,喝醉了一般在她意识昏沉的时刻在她耳边说,“多喜欢我一点……” 陈茵确实没力气回应了。 她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见自己在雪天行走,踩进绵软雪地里,走几步却忽然被人拉住了手腕,然后跌进了旁边的陷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