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茵是没见过有哪个画廊名字随意到这个地步的。
因为所以。
最离谱的还不是名字,而是旁边接着的一小串字:没有科学,只有艺术。
陈茵当时觉得,搞什么,这么酷?
走进去后就被一幅画吸引了注意。
是一只被笼子网住的鸟。
黑色的血液从它翅膀往下流淌,落在地上成了另一只被肢解的它。
天空和地面似是倒了过来,天是黑的,地是白的。
旁边写着这幅画的名字:《腐生》
像是个黑色幽默,这幅画、画名,以及处处透着阴郁味道的画廊,还有在画廊里吵得不可开交的人,都让陈茵觉得挺有意思。
她摘下一只耳机,更想听清那边究竟在吵些什么,就听一直劝冷静两个字的男店员惊喜地喊了一声,“老板!”
陈茵的目光是慢了一拍。
在所有渴望被支持的辩论声中最后一个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游淮。
距离昨晚的同学聚会过去还不到 12 小时,游淮最后留给她的黑色车轮胎仍记忆犹新,陈茵这么多年唯一没变的就是记仇。
这会儿看着游淮除了惊讶之外摆不出什么好脸色,双手插兜站在鸟雀的残肢之前,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关了唱出第一句歌词的音乐。
处理纠纷对游淮来说算不上难事。
在他爸一意孤行非让他把画廊和书店都开在少年宫,他就知道以后的麻烦日子绝不会少。
耐心听完两边的话,然后用最简单的方式解决问题,拿了一袋玩具的家长满意牵着小朋友离开,气鼓鼓的画手拿着音乐会门票同样缓和了脸色离开大门。
请来的店员小宇鼓掌说老板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