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2 / 3)

饮酒,放肆跟别人对瓶吹,临走的时候夏思怡拿起自己喝完的饮料好奇地问陈茵这饮料怎么喝得有点儿上头,陈茵拿过来看了一眼,就对她打了个响指,“恭喜你,含酒精成分,你真的不用送我回家了。”

夏思怡是不可能认错的,颠倒是非指责本身就喝醉的申铠扬,“你怎么这样啊?不是说好你开车我喝酒的吗?现在好啦,我们都喝酒了,叫代驾吧!”

陈茵在旁边看得直鼓掌,一脸委屈的申铠扬让陈茵主持公道,陈茵站在夏思怡这边抱着她的胳膊说,“不好意思啊,我姐妹站哪儿哪儿就是公道。”

申铠扬夸张地说了好几声没王法,周围同样在等代驾的人原本都在笑。

结果一辆黑色法拉利从车库开上来就都陆续闭上嘴,转而忿忿不平,尤其申铠扬,他扒拉着副驾驶车窗死活不肯撒手,指责驾驶座上的游淮说,“你今晚死活不喝酒是不是就为了省个代驾费?”

游淮话都懒得多说,只对申铠扬丢了一个字。

“滚。”

申铠扬夸张张大嘴,“我们都成年社畜了,你就不能成熟”

“哦。”他自己咬住话尾,卑微地说,“你不是社畜,你是自由且冷血的富二代。”

游淮毕业后出国玩了半年,回国后用他爸给的启动资金直接投资入股了他朋友沈域的新项目,之后就提前过上了每个月拿巨额分红的闲散生活,艺术当然也碰,在市中心开了家画廊,旁边挨着就是个书店。

画廊叫因为所以,书店叫进来看看。

名字取得都很随意,但细品又有点儿哲学味道。

只可惜全都在亏损,这也成为游淮每次逃酒的理由,“不好意思了,亏钱,心情不好,怕喝多了去跳楼。”

这谁敢劝?全都只能说想开点,钱是死的,人是活的,人生在世还是要开心点儿。

今晚也是这样逃过所有酒的。

申铠扬每次都看透,但每次都上当。

他扒拉着窗户不让游淮走,又酒精上头非要坐游淮的法拉利。

最后是夏思怡看不过去,直接拽着他的胳膊把人拉走,“你都多大人了申铠扬,别丢人了啊你……”

夏思怡把申铠扬塞进自己车的后座。

背过身跟司机交流完地点的陈茵转过身就发现申铠扬和夏思怡都不见了,不远处只有一辆熟悉的跑车以及跑车驾驶座熟悉到不能更熟悉的前男友。

其实话没说完整。

跟夏思怡所叙述的所有话都有所保留。

故事不是停留在从 live house 回到家门口的那个拥抱。

而是得再往后移,就比如说好再也不见面的他们愚蠢到忘记了现实因素,大学就算再大,也总有碰面的概率,还有恋爱时完全没给彼此留退路的重叠交友圈,导致之后见面频率甚至比两人恋爱时期还要更频繁一些。

有时候是在换教室的路上,有时候是在出去吃饭的路上,两边朋友都变成了朋友,遇见不可能不打招呼,那边一声好巧,这边一句吃了没,最后的结果就是陈茵和游淮违背硬币的决策一次又一次见面。

他们摆出的无所谓的态度和为了不让朋友尴尬的礼貌交谈,被周围朋友认为是哪怕分手也还是朋友的信号,所以说人是真的不能太善解人意,不然最终为难的都是自己。

只是分手的理由过于意识流。

没有具体的导火索也没有个谁对谁错,模糊的界限就像是小学时期画在中间的三八线,在一次次碰面中界限越来越模糊,甚至心生怨怼。

不能继续往下想,陈茵深吸一口气,大学关于分手后和游淮相关的事情都是不尽人意,哪怕现在想起来也并不愉快。

只是她的目光要比脑子慢一拍,仍然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