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3)

楼象姑之身殿下都未曾嫌弃,怎么忽然就这般薄情,难道是因为应云彻走了,殿下的心也跟着走了吗?”

师令仪神情一滞,她的心怎么可能跟着应云彻走?应云彻为质惹出的麻烦自有父皇解决,她只需要处理好沈羡的欺君之罪,可不知为何她听到应云彻的名字,心里痛得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够了。”皇帝喝止了这场闹剧,“传朕旨意,将沈家全族打入诏狱,不日斩首,懿欢公主有眼无珠酿下大错,杖二十,都散了!”

沈羡浑身一颤,一把抓住师令仪的绣花靴,红肿着眼睛苦苦哀求。

“殿下,阿鹤知道错了,求您饶了沈家,沈家上下几十口人,不该因阿鹤而死啊!”

师令仪狠狠甩开他,冷冷开口:“你与本宫之间再无情谊,给本宫滚远点。”

禁卫一拥而上,将他押去了诏狱。

应相冷眼看着师令仪,重重哼上一声:“云彻对你的好,你从未放在眼中过,反而为了那沈羡将他逼入苦寒之地,从今日起,你与太子都休想再得到宰相府的半分助力,最好速速想办法将云彻接回来!”

师令仪没有反驳,任由执刑官将自己的嫁衣外袍脱下,那板子打在身上钻心得痛,却让她愈发清醒过来,应云彻围在她身边转了这么多年,没有做过任何不忠之事,是她痴恋那阿鹤,辜负了他。

刑毕,她疼得几乎走不动路,却不让任何人扶,拖着残躯一步一步蹭到应云彻的小院里,她并不常来这里,可每次来都有应云彻笑着跑来迎接她,他在她面前总是噙着笑,眼中有无限的温柔,像一株永远生长在她身侧的挺拔青竹,只要她找,他便在。

只是这一次,院内除了秋风拂卷落叶的沙沙声,没有任何声响,也没有任何回应,应云彻,的的确确是放弃了她。

师令仪自觉自己从未爱过他,可他不在了,她方知他的身影不单单存在于公主府的每一个角落,更是悄无声息地生长在她的心上,他的爱渺小却炽烈,让她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沉沦。

她跪在地上,抚摸过他院中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块青石板,却忽然摸到了桂花树下的凹凸,再仔细探去,竟发现了应云彻埋葬的一只小布包。

第14章 14

师令仪迫不及待地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本起居注。

“今年的初雪来得好早,她的头风怕是要提前发作了,好在我早早备好了药包,能看到她健康平安,我就好欢喜。”

“她似乎很钟情于那道荷花酥?可惜她还不知道那是我做的,要是知道是我做的,她才不会夸呢......她就是这样别扭的一个小姑娘。”

“送的凤簪她不喜欢,一次都没有戴过,下次生辰礼可不能再这么马虎地准备了......”

密密麻麻地批注写在她每日的起居记录旁,师令仪逐字读完,早已心痛得快不能呼吸。

她取出那支落了灰的凤簪,笨拙地想往头上戴,可怎么也戴不好,她这才想起来,从前都是应云彻在出门前帮她戴的,他走后,甚至连书房里的砚台都干涸了,她想提笔写一道请罪折子,也无墨可用。

这些事情说来小,可日日事无巨细的打理中,藏了他多少的爱意啊,他是全京城身份最尊贵的公子,是应相和应夫人寄予厚望的世子,却任由她折辱了十余年,连个小厮都有月钱,可他什么都没有,唯有对她的一腔倾慕。

师令仪流着泪一样样翻看过去,未竟的小画像,精致的羹汤谱......直到看到埋在最下面的一本笔记,她终于崩溃了。

“我那般心悦于你,可你为何笃定所有的坏事都是我做的?是阿鹤自己吃了毒糕,却反过来诬陷我,也是阿鹤将我推下水,让我受尽十指连心之刑,还有许多我已疲于列举,或许不被爱便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