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把水枪递给旁边的同事,"我累了,先去休息会儿。"
苏晚晴立刻殷勤地凑上去:"我陪你去酒店休息。"
她体贴地接过周叙白的包,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不要!苏晚晴!别走!"
我撕心裂肺地喊道,伤口的剧痛让我声音都在发抖,
"我一个人在海上…我害怕…求你了。"
苏晚晴不耐烦地摆摆手:"你再玩会儿,多运动有助于伤口恢复。"
她挽着周叙白的胳膊,头也不回地往酒店方向走去,
"等我们休息好了再来接你。"
"不!不要丢下我!"
我绝望地哭喊着,却只换来岸上一片哄笑。
同事们的水枪依旧对准我的伤口,此起彼伏的"打中了"的叫喊声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
渐渐地,岸上的笑声越来越远。
她们玩累了,三三两两地结伴离开,谁也没想起来还在海上的我。
摩托艇的速度慢了下来,可能是没油了。
5
海浪渐渐平静,我终于能稍微喘息。
我死死抱住摩托艇,伤口的疼痛却更加剧烈。
低头看去,鲜红的血水正顺着大腿不断流下,在海水中晕开一片刺目的红色。
最让我绝望的是,移植肝区那点新生的生机,正在被持续不断的绞痛吞噬。
我颤抖着按住腹部,声音嘶哑:"再撑一撑…再撑一撑…"
"爸爸他很快就来了!"
就在我意识逐渐模糊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摩托艇的轰鸣声。
我艰难地抬起头,看到苏晚晴正驾驶着另一艘摩托艇朝我驶来。
"苏晚晴?。"
可她的摩托艇径直从我身边掠过,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我。
我这才看清,她靠在周叙白的怀里,两人有说有笑地在海面上兜风。
伤口的疼痛突然加剧,我感觉到一阵剧烈的收缩。
刚刚缝合的刀口突然崩裂,我能感觉到线头断裂的震颤。
移植肝区像被生生扯开,新接的血管在皮肉间狰狞外翻,暗红的组织暴露在咸湿空气里。
就在我即将陷入黑暗时,一阵剧烈的撞击猛地将我震醒。
我艰难地睁开眼,看到苏晚晴?和周叙白正骑着摩托艇围着我打转。
她们故意加速冲向我,在最后一刻急转弯甩尾,激起巨大的浪花。
本已平稳的摩托艇再次疯狂摇晃,我不得不死死抓住把手才没被甩出去。
"哈哈哈!看她的样子!"
苏晚晴尖笑着,又一次朝我冲来。
周叙白也跟着大笑:"怎么样,刺激吧?"
摩托艇被她们搅起的浪涛抛上抛下,我的伤口一次次撞在坚硬的操控台上。
我的手指已经僵硬,再也抓不住湿滑的把手。
一个巨浪打来,我整个人被甩进冰冷的海水里。
"噗通"
落水的声音引来她们更大的笑声。
"快看快看!落水狗!"
苏晚晴指着我,笑得直拍苏晚晴?的肩膀。
周叙白也笑得前仰后合:"真搞笑!"
我在水中拼命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