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痛苦，他也……爱她。

傅西凌盯着厨房的窗户发呆，在那里站了很久，很久。

初春的早晨空气沁凉，周紫妤牵着小熊走在路上，脚步是从未有过的轻盈和松弛，拂面而来的的风都像是在拥抱她。

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她自己都觉得惊愕。

她竟然也会边走边笑？

但是怎么办，控制不住笑容了。

她看着前方，干黄的草地开始回春，长出绿意，道路两旁的树枝长出新的枝桠，枝桠上长出嫩绿的新叶，身体从未像现在这样轻盈，像甩掉了一切重量。

她快走了几步，然后慢跑起来，“bear，跟上！”

她牵着小熊回家的时候，傅西凌正盛好粥放在桌上，粥是她喜欢的蔬菜瘦肉粥，还陪着盘炒鸡蛋和青菜，桌上还放着一碗饭后水果。

傅西凌给小熊也盛了点粥，放在它的食碗里，对周紫妤说：“吃饭吧。”

周紫妤应了声“好”，入座。

她喝了口粥，温度刚刚好，“等下去我家收拾几身衣服吧，我在这儿都没衣服穿。”

傅西凌：“好。”

“你要住过去，也拿几身衣服吧。”

傅西凌又淡淡“嗯”了一声。

周紫妤皱眉，放下勺子，“你为什么这么冷？”

傅西凌抬头看她，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是他今天看她正脸的第一眼，然后他就看到了她右脸上淡淡的红印。

他愣了一下，他竟然就让她顶着脸上的红印出门去遛小熊了？

她自己没有发现吗？

他昨天晚上究竟……

他的手轻轻抚上她右脸，触手温热，他听见自己开口，有些磕磕绊绊，“我昨天……打你了吗？”

周紫妤下意识“嗯”了一声，然后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猛地对上傅西凌眼神。

他的眼里是……心疼、内疚、懊悔。

周紫妤突然咬牙道：“傅西凌，你是不是忘记昨天发生什么了？”

她的语气带了一点怒气，傅西凌一愣，旁边的bear下意识站立了起来。

但周紫妤没看它一眼，"Bear, ? sit!"

小熊呜咽一声，又趴下了。

周紫妤盯着他的，那目光另傅西凌有些发毛，“回答我，是不是？”

傅西凌没有马上回答，她就知道了答案。她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怨愤和委屈交织，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你怎么可以，你怎么敢……”

傅西凌的确忘记昨天发生了什么，但是下意识就去哄人，把她抱在怀里说：“对不起。”

她在他怀里沉默了好一会儿，有些低落，慢慢地说：“可是我昨天说了我很爱你，你一点儿也不记得了。”

抱着她的人突然僵住了，深吸一口气，“紫妤……”

周紫妤双手抱着他的腰，头靠在他胸膛，那些愤怒像被抽空了，取而代之的是委屈、伤心和无奈交织的复杂情绪，“不是骗你，我只爱你。”

傅西凌呼吸都停滞了，心跳如擂鼓，他一把扣紧她的腰，将她拦腰抱紧进了房间，脚一勾，房门「砰」地一声，又把小狗关在外面。

“是我不好，我不该忘。”

傅西凌把她放在床上，去温柔她的唇，“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他的舌尖在她唇上舔吻，舔过她的牙齿，舔开牙关与她的舌交缠，又在她唇上抿吻，低低地呢喃，“告诉我昨天发生了什么好不好，求你。”

究竟是跟所爱的人告白，然后他忘记了比较惨；还是被自己爱的人告白，醒来自己不记得她告白过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