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又旁敲侧击的打听,彼时还只是十八九岁的徐朝宗根本不是孟丽珍这个妇女的对手。现在,孟丽珍恨不得连徐朝宗的祖宗十八代都摸清楚了。

从外省一路考到燕大,足够证明他的学习能力,上了大学后也没松懈,成绩优异每次都能拿到奖学金,并且他从这个学期开始修双学位。听说他现在所有的学费生活费都不需要父母承担,平日里除了上课就是做兼职,他兼职的两份工作也可以看出来,这是个很有主意且有远见的人。

他的家庭结构很简单,父母在老家开杂货店,今年暑假时他父母还来了燕市,徐朝宗的母亲需要动一个小手术,本来她是不用去的,但她有自己的小心思,还特意去了医院探望。

接触之中,她看得出来,徐父徐母都是极老实本分的人,夫妻感情深厚,一路扶持走过漫长岁月。

美中不足的是,徐朝宗不是本地人,但他这个人又实在出色,正值这个年纪,还能沉得下心来学习提升自我,会体谅父母给家里减轻负担,孟丽珍虽然没读过多少书,可这么多年在市井摸爬滚打,她看人眼光也毒辣,她对徐朝宗有信心,假以时日,他绝对能做出一番成绩在燕市站稳脚跟。

用现在时髦的话来说,他就是一支潜力股。

相貌气度方面更不用说,有学识作为底气,他看起来比同龄人更稳重。孟丽珍看他的一举一动,看他的眼神,断定这是一个心思清明又端正的孩子。

琢磨来琢磨去,孟丽珍想到了侄女听雨。

她又处于“极爱给人做媒”的年纪,把听雨当女儿疼,自然希望肥水不流外人田。况且退一步说,即便两人有缘无分,也可以成为朋友,这对于听雨来说,是完全没有害处的一件事。

“小徐,先别走,留下来吃点蜜瓜。”孟丽珍笑眯眯地招呼徐朝宗,“饿了吧?正好我炖了点鸡汤,你喝完再走,最近降温,可要注意身体。”

徐朝宗一顿。

跟孟听雨结婚十年,她的家人也是他的家人。

孟父孟母自不用说,对他是关怀备至嘘寒问暖,孟丽珍这个姑妈对他也特别上心,在无亲无故的燕市,他尝到过很多家庭的温暖。

孟丽珍见徐朝宗在餐桌前坐下来,更是笑容满面,仿佛拉家常一般,先从儿子的学习成绩,逐渐不经意地提起侄女,“一鸣要是有他姐姐一半聪明伶俐我跟他爸都放心了,我也不指望他考燕大,考个本地的211我就要上高香跪谢菩萨。”

徐朝宗回:“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