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听雨也不知道该拿徐朝宗怎么办才好。
她只能瞪了他一眼,又被前辈叫去帮忙。
徐朝宗也不是什么专业的救援队队员,他只负责出钱,让救援队带他来一趟。为了不给别人添麻烦,他也不会四处走动,但他的眼睛一直都跟随着孟听雨。
这是很奇怪也是很特别的体验。
因为两人专业不同,他几乎没有看她工作的机会。
除了前世那一次,但那时候他心思也不在上面,此时此刻竟然有了大把的时间观察她。
越观察,就越心惊。
他好像一直都是她生活的旁观者,他清楚地知道她上辈子的工作经历,但很少这般切身体会。她在家里一直都是被娇惯着养大,在这里却是什么脏活累活都愿意做,她是一个很感性的人,在看电影时都会默默哭泣,在这里,看到面对被破坏肆虐的菜地时痛哭出声的农民,她上一秒红了眼眶,下一秒又会继续有条不紊地投入到工作中。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一直都是这样努力地在生活,在工作。
这一瞬间,他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当他说出那句话时,她开始觉得他面目全非。
晚上,孟听雨找来了冻疮膏,这是同事支援的。
她拉过他的手,仔细耐心地帮他上药,轻声道:“听这里的人说,冻过一次后,第二年还会再生冻疮,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理,但你还是当心点,你这只手是要签很多项目的。”
徐朝宗的手背已经冻成了包子,毫无美感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