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齐墨喝醉了,给正在图书馆复习的她打电话。
秦语烟担心他出事,急忙赶到酒吧。
一进门,便看到迷离灯光下,他正把赵知夏抱坐在腿上亲吻。
唇舌交缠,难舍难分。
许久后,他们才分开,分开的唇间拉出一道暧昧的银丝。
秦语烟僵硬在原地,如遭雷击。
一吻结束,齐墨抱起赵知夏直奔酒店。
等她浑浑噩噩回过神时,人已经站在那间房门外。
门内,是男女交缠的水声和压抑的呻吟。
所以,她此刻一点也不惊讶。
齐母捂住胸口,指着赵琴,声音发颤:“她说的……都是真的?!”
齐墨没有否认,沉默即是答案。
齐母简直要气疯了:“马上!把这个姓赵的给我赶出去!”
赵琴吓得脸色惨白,突然捂住口鼻,脸上泛起密密麻麻的红疹,红着眼倒进齐墨怀里:“姐夫……我……我呼吸不上来……好多水仙花……我对水仙过敏啊!”
水仙花,是秦语烟最喜欢的花,客厅各个角落都摆放着。
听着怀里的人呼吸越来越急促,齐墨面色急切:“赵琴,坚持住,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赵琴梗着脖子σσψ努力吸气,余光瞥见秦语烟,断断续续指控:“是……你……害我!”
闻言,齐墨像是被点醒,眼底瞬间凝起寒冰:“秦语烟,别以为你怀着孩子,我就不敢动你。”
齐母一听,气得直骂他糊涂:“语烟还怀着你的骨肉!你怎么能说这种混账话!”
“我从来没期待过这个孩子,”他语气毫无起伏,淡漠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孩子是你们要生的,与我无关。”
他扔开拐杖,一把打横抱起赵琴。
冰冷的金属假肢承受着重压,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
可他始终稳稳地抱着她。
临走,只留下两句话。
“秦语烟,以后家里任何地方,不准再出现水仙花。”
“来人,把这场派对给我砸了。”
话音未落,他身后的保镖已抄起桌椅,四下疯狂打砸。
祝贺她怀孕的蛋糕被糊了一地,娇艳的鲜花被踩踏成泥,精致的碗碟碎成齑粉。
“住手!我叫你们住手!”齐母想上前阻止,秦语烟默默拦下了她,摇了摇头。
秦语烟看着满目狼藉,心里只剩一片苦涩的荒凉。
赵知夏,你虽早已化为枯骨,可你的影子,依旧笼罩着我的每一寸呼吸。
她转身回房,拨通了律师的电话:“张律师,那份协议,可以正式启动了。”
第四章
佣人收拾完残局,已是深夜。
秦语烟疲惫不堪,早早睡下。
或许是日有所思,她断断续续做了许多梦。
梦到了她和齐墨的童年。
自从母亲被逼跳楼自杀后,年幼的秦语烟便患上了严重的自闭症。
父亲嫌弃她沉默寡言,反应迟钝,将她锁进阴暗的阁楼。
齐墨知道后,打碎窗户跳了进来:“小烟,我是墨哥哥,别怕,我会保护你。”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呼喊毫无反应。
齐墨见她木然不动,抓住她冰凉的小手,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她手背上。
秦语烟忽然小声地问了一句:“墨哥哥,你是来救我的吗?”
从此,齐墨便成了秦语烟生命里唯一的光。
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大概是齐墨第一次去大学宿舍找她。
推开门,第一眼便看到窗边的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