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占有欲还是那么强。”

郭起明没理会他挑衅的话语，以看校园环境为理由带着周止离开了办公室。

“怎么了？”被郭起明拉着离开，周止回头看了眼目送他们离开的王凌，但王凌很快就消失在转角里。

“离姜杪远一点。”郭起明说。

“为什么？他不是你的同学吗？我以为你们很熟。”

郭起明脑海里忽然闪过几个画面，眉间忍不住突突的跳动，似是在压抑着怒火般。

过了半响他才解释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怎么可能还和我有联系。”

“小学同学吗？”

郭起明犹犹豫豫的点头：“差不多吧，看到他躲远点就好了。”

“好。”

周止很乖，带着去哪就去哪儿，一点意见都没有，郭起明带人出来太慌忙了，一时间没想好要去哪儿。

“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周止摇头。

郭起明突然觉得自己好傻，明明是他带人来的，竟然还问周止想去哪儿。

在心里将自己唾弃了一番，回忆着小学时最喜欢去的地方，想带周止去看看他以前的足迹，可想了半天发现都不行。

烦躁的站在楼道上看着外面的小山，此时小山有几个孩子在玩耍，应该是在上体育课。

“我们去山上转转。”

周止点头：“可以。

下午上体育课的班级挺多的，他们从楼上下来的功夫山上就聚集了不少孩子。”

“老师好。”

不知是谁突然喊了声，其他纷纷附和。

“老师好。”

“老师好。”

“老师好。”

……

郭起明被喊的头疼，同样的三个字听了无数遍，像是在进行循环。

“你们好你们好，自己玩去吧。”他挥挥手让孩子都离开。

孩子很听话，纷纷朝四处跑去，只留下几个好奇打量他们，但很快都离开了。

山上有小石子路，小路两边是矮矮的围栏，不远处还有一套石桌椅，孩子们你追我跑，好像没有累的概念，这会儿正好空了出来。

“去坐坐？”

“好。”

小山的绿化做得很好，满山的草坪和高大的松树遮挡了大部分的阳光，留下新生的嫩叶为下方的人乘凉。

桌椅很干净，好像有定期清理，坐在石椅上能看到操场上跳皮筋的女孩，孩子的欢笑声穿过中间的草坪传入耳中。

“好久没这么悠闲过了。”郭起明单手撑着下巴看着把篮球当足球踢的男孩，学校里没有足球场，只有两个操场。

周止没说话，注意到前面草坪上有一个白色的东西，走近一看是个球，不，不，不完全说是球。

看了一下，看到其他孩子都在草坪上踩踏才敢越过低矮的围栏进去，捡起那个东西在眼前看了圈，确认没见过，拿回到郭起明身边给他。

“这是什么？”

郭起明看了眼：“羽毛球。”

“羽毛球？”周止仔细盯着它，看着小圆球上面的东西确实像鸟的羽毛，“这个名字和它的外表很配。”

郭起明低声应了声，目光落在周止身上，周止乖乖的看着放在石桌上的羽毛球，像个刚探索世界的孩子。

扭头看向侧方的操场，指着跟周止道：“那是操场，想去玩玩吗？”

周止顺着他的指的方向看去，操场上聚集了不少孩子，干什么的都有，个个脸上都洋溢着欢乐的笑容。

他违心摇头：“不想。”

郭起明看着他的眼睛，无奈的点头：“行吧，想玩的时候再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