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了不敢了，”子琦揪着子衍的衣服不放，攥得很紧，这次的教训够他消停一段时间了。

宋立已经把挖出来的东西放了回去，盖上土，尽量还原成来时看到的模样，习惯性抬脚要在上面踩上两脚，猛的想到周止刚才说的话，硬生生停下了动作。

“这些孩子是哪儿来的？”

周止抬眼发现他看着自己，明显这个问题是问他的，顿时觉得莫名其妙：“我怎么知道。”他和江盛都没发现真相。

“会不会是那些女尸生的？”子琦从子衍身后探出脑袋，大胆猜测。

“既然生了孩子，为什么要把他们埋了？”

“这还不简单，偏远地区不都是重男轻女吗？肯定是因为女尸生前生下了女孩儿，男主人生气就把孩子埋了。”

“为什么女尸也死了？”

子琦思考一下：“可能是因为一直生不出女孩儿？”

“不，”周止马上否认他的观点，“我之前看到的那具小孩子的尸体是男孩，而且……”他纠结了一下要不要说出那晚看到的景象，最后还是妥协了，“而且，那些女尸变成那样应该已经很久了。”

她们已经习惯了听从男主人的命令。习惯了躲在厨房里烧火做饭，习惯了有外人在不露面的生活。

“要救她们吗？”子琦怜悯的目光落在那些小土包上，看大小，孩子可能是刚出生就被埋在了这里。

周止扭头定定看他：“真正打起来时，你连你自己都救不了。”

他的话中肯、一针见血，把子琦侥幸的心理击的一点不剩，尴尬的缩回子衍身后。

看着他有些害怕自己的模样，周止忽然觉得，他现在这副模样，像极了江盛。

原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是这个意思吗？

子琦浑身都充满着阳光，独属于少年的朝气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他也是个爱健忘的主。

或许他不是健忘，只是会选择性忽略掉那些让他不高兴的事情。

比如方才还因为周止的话闷闷不乐，现在看到路上一颗圆滚的石头就高兴的忘了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