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相信的眨眨眼：“起这么早。”

“起来帮忙。”

“没什么需要帮的，可以再回去睡会儿。”说罢继续盛东西，见周止不动，干脆把人叫过来，把手上的碗递给他。

碗里是煮好的白粥。

“那有白糖，喜欢喝甜的可以放点。”张雯静指了下三脚架最上面的袋子。

周止喝了口被烫的嘴皮子秃噜，没尝出味道，拿过袋子放了一勺白糖。

张雯静又盛了两碗，叫了在外面打太极的元凯吃早餐。

现在大概是早上七八点的样子，外面雨雾朦胧，门口的树上挂上晨露。

昨晚太黑了，没看清是什么树，这会儿凑上去看了半天，还是没看出来。

“那是柿子树，”元凯不知何时搬了把小椅子坐在门口，翘着二郎腿，看起来很是惬意，吹了吹滚烫的白粥，不忘跟周止解释：“秋天结柿子，没熟是青色的，很硬，熟了就是我们看到的黄色，软绵软绵的。”

柿子，周止还是知道的，懵懂的点头，他第一次见到柿子树，树没多高，枝丫倒是长的挺长。

“这下边，”元凯说着跺了下脚，示意周止看下面，“还养着一头牛呢，早上需要拉出去，晚上再拉回来。”

“拉出去干什么？”周止问。

“吃饭，主要以青草为主，偶尔喂点其他的，挺大一头，还带着一只小牛仔。”

周止好奇的往下看，什么都没看到，拿着玩走下石梯。昨天来的时候没注意，现在才看到下面还有东西。

平台下面关着两头牛，大牛四腿弯曲趴在地上，旁边是躺着的小牛仔，小牛仔额头一戳白毛，看到周止，抬头看着他，尾巴一扫一扫的。

门是大铁门，用生锈的铁链锁着，外面放着一个中间有凹槽的石头，凹槽里有一些碎渣，隐约能看出来是玉米粒。

小牛仔很好奇这个陌生人，站起身走近他，用鼻子嗅嗅气味，黑色的鼻子湿漉漉的，看的周止忍不住想伸手摸一下。

“别看了，母牛护崽，小心它撞你。”元凯看戏似的站在上面往下看。

像是应征元凯的话，母牛站起身，高大威猛的体魄把周止吓了一跳。

小牛仔被牛妈妈带回去，不忘回头看周止。

“吃过早餐，我要带牛出去，一起吗？”

周止想了想，点头。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出去看看。

早餐是张雯静做的，周止不好意思白吃白喝，喝完粥主动洗碗，张雯静也没说什么。

打理完一切，元凯告别张雯静，拉着牛妈妈鼻子上床的绳索，带着周止离开。

小牛仔舍不得牛妈妈，哞哞叫着追上，四条小腿倒腾的还挺快。

周止跟在后边，手里拿着随时捡的树枝。

牛仔很小一只，还没母牛腿高，踩在石头上脚底会打滑。

路边偶尔能看到几座坟墓，有的只是一个坟包，有的立了碑，坟包旁没人打理，长了不少草，小牛仔甩着尾巴要去吃，被元凯拿着树枝反手抽了下，小牛仔被抽后马上扭头跟上牛妈妈，元凯看了眼周止，周止明了。

这是让他管好小牛仔的意思。

也是，吃哪里不好，偏偏要吃别人坟旁的。

泥土还没干透，踩上去湿哒哒的，一不小心还会踩滑。

小牛仔玩心大，地盘不稳，第三次踩滑摔在地上后，干脆不动了，就这么躺在泥上，周止用枝丫抽了两下都没用。

求助走在前面的元凯：“凯哥，这怎么办？”

元凯还没说话，他身后的母牛停下了脚步，拉着元凯往回走，一直走到他们身边才停下。

用大脑袋拱了拱小牛仔，小牛仔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