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可知?

我不要别人,哪怕是子嗣,你可知?

他每说一句话,就贴近一分,最后一个字音落下,余者皆淹没在了二人纠缠的唇齿间。

隔着一道窗户,二人吻得难舍难分,谢初云紧紧搂着陈宇直的脖颈,只感觉思绪都乱成了浆糊,就像是一锅熬了许久的粥,稀里糊涂软烂不成形,却又那么干净纯粹的白着。

谢初云连自己怎么被陈宇直从窗户外面抱进来的都不知道,只记得天旋地转间,再睁眼便是那明晃晃的帐子顶。

陈宇直欺身而上,十分眷恋的蹭着他的鼻尖,带着说不出的缱绻之意,

你的担心,我都知道

他还说,

你放心,那些不会发生。

心尖尖上的朱砂痣,时日长了就会变成心头血,与性命相系,轻易不能舍去,于是那白月光红玫瑰,便都显得微不足道起来。

自这日起,选秀的事算是过去了,谢初云也再未提起过,朝中众人各司其职,一般不出大事也不敢来找陈宇直,他倒是落了个清闲。

清闲的后果就是满皇宫乱溜达,四处祸害人。

皇宫的湖心岛上有一千鲤池,他也不知怎么想的,避开了宫人,扛着一个网兜带谢初云去那里美名其曰要捞鱼。

宫里的鱼养的都是名贵品种,平日有专人喂养,养得傻傻笨笨也不怕人,见陈宇直过来了齐齐冒出水面吐泡泡,等着喂食。

谢初云见陈宇直蹲在池子边,用网兜随意一捞就捞了四五条上来,个个长得肥肥胖胖,鳞片都是金色的,扑腾间在阳光底下熠熠生辉。

不由得好奇问了一句,

陛下这是要养着吗?

陈宇直兴致勃勃的挽起袖子,

养什么,烤了吃啊!

谢初云不乐意的摇头,搭着他的肩膀,瞥着眉头道,

这鱼一点也不好吃,刺多。

陈宇直匪夷所思的转头看向他,

你怎么知道?

谢初云微微一笑,并不说话,陈宇直自顾自的嘀咕道,

你肯定吃过,那我也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