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1)

“没有!从来没有!”

她声嘶力竭,“不是的!我从没觉得被压迫!我知道是你们救了我……救了阿泠和小慈……”

裴泠和叶慈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

裴泠手里拿着一叠文件,叶慈的相机垂在身侧。

她们都脸色惨白,眼中同样布满血丝和悔恨。

“如果觉得不自由,为什么不走呢?”

我望着天花板,“我以为……你们是真心想留在我身边……”

“我们是真心的!”

裴泠也牢牢抓住我的手,“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补偿你……”

叶慈红着眼眶:“我们爱你……让我们留下……”

我缓缓摇头,从床头柜抽出文件夹。

“四角大楼我已经委托秘书卖了。”

我平静地说,“以后再也没有了。”

盛夏整个人仿佛被悲伤席卷。

我却没什么所谓了。

“盛夏,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她眼中瞬间燃起狂喜的光,“能!什么都行!”

我拿起床头柜上早已准备好的文件,递给她。

那是一份离婚协议。

“离婚吧。”

她眼中的光瞬间熄灭,颤抖着手,想拒绝。

“不……尽白……别这样……”

“你说过什么都答应。”我平静地看着她。

12

裴泠和叶慈对视一眼,轻轻点头。

裴泠说:“如果这是尽白想要的。”

叶慈补充:“我们尊重他的决定。”

盛夏的眼泪打湿了纸张。

她签下名字时,手抖到划破了纸。

就像我们的婚姻,再也无法修复。

我拿起那枚曾象征誓言的钻戒,轻轻放在她掌心。

第9章

拿起裴泠的法律文件,当着她的面,点燃了打火机。

拿起叶慈送我的相机,当着她的面,按下了格式化。

做完这一切,病房里只剩下死寂和她们三人崩溃的抽泣。

我闭上眼,疲惫如潮水般涌来。

我本以为,以后该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可她们似乎不这样想。

盛夏开始每天往病房送花,从厄瓜多尔的玫瑰到荷兰的郁金香。

都是当年她说要铺满海城种给我的品种。

可那些花刚放下,我就让护士扔进了垃圾桶。

裴泠拿着一叠文件进来,是她为江氏追回的资产。

还有她主动放弃的所有股权,说要全部转到我名下。

“尽白,这些本该是你的。”

我没有拒绝,让秘书收下,却也没有多和她说一句话。

叶慈每天发来邮件,是她亲手写的报道。

从我母亲的慈善事迹到我的澄清声明。

每一篇都登在头版。

她甚至把当年拍我的照片洗成相册送来,说想让全世界重新看见我。

我笑笑,扔进碎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