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硬撑着说能走。我递给他压缩饼干,他盯着我口罩上的军徽看了半天,说:“你说话声音像山涧里的水。”】
车窗外有雨滴敲打玻璃,他闭上眼,一瞬间仿佛回到那个帐篷里。
敞开药箱,她蹲在小马扎上拆纱布,一句话没多问,只把退烧药塞进他嘴里。
“吃下去,不然抗不过今晚。”她语气淡定极了,动作轻柔,小心避开伤口。
夕阳透过帐篷缝隙照进来,她低头整理绷带的时候,有光落在睫毛上。
一切都如此安静美好,不真实得像一场幻觉。
他第一次知道,这样狼狈的时刻,竟然也有人愿意陪他熬过去。
继续往下翻,是零碎的小段子:
【晚上轮到我守夜,他睡前非要陪着我,我怕他无聊就教他用枪。端起来时他笑着说:“原来这么重。”】
裴淮安又忍不住轻笑,当初刚握枪时,他笨拙得要命,还逞强说自己能行,被她一句“不服管?”怼回去。他咳嗽两声:“再多教几次呗。”
下面还有照片,是青山脚下,她骑马飞驰而过,黑发被风吹乱,人影和骏马一起融在晨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