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年,沈临渊显然将我对他的纵容,当做了可以拿捏我的资本。

我骤然想起昨日那一幕。

酒楼,包厢,孤男寡女,哭诉衷肠。

第2章

“诗瑶,我此生最对不起的唯有你一人,为什么命运这般不公,硬生生将你我二人分开!”

“天知道我有多么厌恶驸马这二字,若裴弦月不是公主,那该有多好......”

女人扑进男人怀中,眼中含着凄楚的泪。

“临渊哥哥,诗瑶此生只认你一人,还记得那个约定吗……明日我会在那个地方等你。”

沈临渊的声音颤抖。

“别担心,我定会赶在裴弦月之前,让你成为我真正的妻。”

一道清脆哨声在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沈临渊在听到哨声时,表情明显变得焦躁了一些。

见此,我缓缓低下头,紧攥着的双拳缓缓舒展开。

罢了。

“不是要玩?那便开始吧。”

沈临渊面色一喜,忙不迭地接上话。

“就知道我的弦月最是懂事!”

“放心,等你明日醒来我会让下人备好醒酒汤,这次趁着我们大婚喝点酒助助兴也无伤大雅,等成了婚你就是想喝为夫都不会让你喝一滴!”

说完这些话他熟稔地伸手来捏我的鼻尖,却被我快速躲开。

沈临渊明显一愣,食指僵在半空。

“驸马这是又决定不玩了?”

他这才反应过来,没有多想,迫不及待地朝着人群末端隐去。

而我眼中对他的最后一丝期待,也彻底断了。

周遭站满了参加婚礼的贵客,都颇感新奇地望着眼前这一幕。

管家拿着一条红布上前。

“殿下,这是驸马特意为你准备的红绸,蒙上它便可开始了。”

我伸手拿过,按照要求走向那一千个带着面罩的男人,随后逐一闻去。

人群中大家都在猜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驸马,而我在问遍了一千人之后,脸上逐渐露出了笃定的笑容。

走到其中一男子面前,开口道。

“我的驸马是他!”

管家笑眯眯上前,打断道。

“公主猜错了,此人不是驸马,按照先前定下的规矩应当自罚十杯酒才是。”

他让人把酒呈上,示意让我喝下。

我却丝毫没有碰那杯盏的意思。

“公主?”

“李管家,你是府里的老人了,不妨由你来点评点评这公主府到底是谁说了算?”

冷冰冰的声音从我口中脱出,激了管家额角一层的冷汗。

“自……自然是公主说的算。”

我摘下用来蒙眼的绸布,随后一脚踢翻了酒杯,目扫众人。

“那本公主说是他是我的驸马,他就是!”

面前男人带着黑色面罩,听到我这句话时,眼中迸发出一抹光亮。

大家面面相觑,有人小声嘀咕。

“传闻不是说公主对驸马情根深种,怎会?”

“定是那沈临渊恃宠而骄,惹恼了公主,所以这是给他下马威呢。”

“不过话说都这样了,沈临渊竟然还不现身?”

此刻,我已让人将选中的驸马带入房。

红烛摇曳下,带着面罩的男人终于开口。

“公主可知,我是谁?”

3

我盯着他的眼,轻笑一声。

“萧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