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依旧没有开。

他彻底崩溃,瘫倒在门口。

脸上是泪水和雨水交织,心中的痛苦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就在他几乎失去意识的那一刻,门终于开了。

我站在门后,指尖还搭在门把上,犹豫了一秒,终究还是开了门。

门一开,寒风夹着雨意扑面而来,傅斯年就瘫在外头,整个人早已被雨水淋透。

他脸色惨白,眼神却倔强地看着我。

看我出来,他慢慢的站起来,眼里都是惊喜。

可我看到他这副样子,心跳没有乱,情绪没有波澜。

只是觉得有点冷,风太大了。

他的手指死死抓住我的肩膀:“洛洛!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别抛下我……”

他抓得我很疼,我一把推开,他跌倒在地。

他想站起来,却因为体力不支直接跪倒在门前,膝盖砸在地砖上发出一声闷响。

“洛洛。”

“我曾把整颗心摆在你面前,你说恶心。现在我将心收回,你却哭着来求。可感情这东西,错过了,就真没有回头路了。”

“我们好聚好散,不要再做这些事情了,否则会让我觉得那些甜蜜的过去都变得恶心。”

他张了张嘴,嘴唇已经冻得发白,喃喃地重复:“对不起。”

第11章

“傅斯年。”

我盯着他的眼睛,“我们已经离婚了,别再找我了。”

他愣愣地看着我,像是终于听懂了我的决绝。

然后,他的眼睛缓缓闭上,整个人倒在雨水里,失去了意识。

我关上了门。

心里也没有快意,也没有痛苦,只有一种麻木到极致的清醒。

不远处,有人急匆匆赶来,看到傅斯年晕倒在地,脸色一变:“斯年哥?!哥!!”

她扑过去,跪在他身边,哆嗦着掏出手机报警。

声音颤抖:“120吗?救命,我哥昏过去了!”

很快,救护车赶来,灯光在雨夜中闪烁得刺眼。

他昏迷了整整一夜。

医生说,他的身体已经到达极限,严重的精神与生理衰竭,若再晚一点,后果不堪设想。

我听着这些话,心里一片平静。

“这是你应得的报应。”我把他的话还给他。

是他自己一步步把自己逼到这个地步的。

我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天色一点点亮起来,夜与雨都过去了。

我知道,我也该走了。

这个城市有太多我不愿再记起的回忆,每一处都曾藏着我的痛苦与委屈。

哪怕他再醒来、再痛哭、再忏悔,都与我无关了。

傅斯年是在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中醒来的。

他睁开眼的那一刻,意识混乱,但脑海中却反复回荡着那句:“再也不见。”

他喉咙干涩,想开口,却发不出声音。

下一秒,他看到了床边坐着的人,阮柔柔。

那个曾经柔弱乖巧、他以为需要保护的女人。

此刻却憔悴不堪,眼眶泛红,手里紧握着一张法院的传票。

“斯年,你终于醒了。”

她声音沙哑,眼里噙着泪水,“那些指控,我真的承受不了。现在只有你能救我,只有你能保我和孩子。”

他沉默地坐起,冷漠地看着她:“你还有脸提孩子?”

阮柔柔一愣:“我是真的爱你啊,我那是太害怕失去你。”

“怕失去我?”

傅斯年冷笑,“所以你就编造诬陷、制造自杀假象、栽赃陷害,连孩子的命都能当作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