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一次次的纵容,阮柔柔一次比一次过火。

他以为自己拎的清楚。

却不知自己这些不经意的纵容,在阮柔柔心里发酵成什么样子。

我的手攥得泛白,轻声道:“随便你们。”

心脏像被塞进了团乱麻,我几乎是抓住了研学项目这根稻草,仓皇逃离这座城市。

一个月后,再回来时,阮柔柔已经生了一个女儿。

病房里欢声笑语,消毒水的气味让我回忆起一些过往,傅斯年曾捧着我的脸,一字一句承诺:“洛洛,我永远永远最爱你。”

此刻,他小心翼翼地托起襁褓中的孩子,声音里满是宠溺:“宝贝,爸爸这个世界上最爱的就是你了。”

阮柔柔歪着头,指尖轻轻点着孩子的脸蛋:“这孩子眼睛和你一样好看。”

傅斯年笑着应和:“是啊,笑起来更像了。”

我就这么僵在原地,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喉咙发紧。直到再也忍不住,轻咳一声打破了屋内的氛围。

第2章

傅斯年猛地抬头,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嘴唇动了动:“洛洛。”

我缓缓走进去,脚步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阮柔柔咬着嘴唇,眼神躲闪了一下,轻声开口:“姐姐,你如果不喜欢我,我的孩子我一个人拉扯,不进傅家的门。”

改口可真快啊。

明明之前还叫我师母,现在却叫姐姐。

之前说是为我们生的孩子,现在成了她自己一个人养大。

我笑了:“小柔可真贴心。”

她眼圈红了:“傅老师一直想要个孩子,我只是想报答你们。”

我将一摞文件摔在她床头。

“这是盗取精子库样本的法律惩处条款。你在医学院待了这么久,会不清楚这是刑事犯罪?”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剧烈颤抖,连话都说不完整:“我……我只是……”

婴儿尖锐的啼哭刺破空气。

傅斯年立刻将孩子护在怀里,轻轻拍打着后背,声音温柔:“乖乖不哭,爸爸在呢。”

我盯着他们三人依偎的画面,突然觉得浑身发冷。

事到如今,阮柔柔已经无关紧要。无论谁对谁错,这个孩子都将永远横亘在我们之间。

我不愿再看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场景,转身离开。

傅斯年却跟了出来。

“洛洛!谢谢你对小柔的宽容,之后小柔坐月子,还要麻烦你多照顾一下。”

我脑子一阵嗡鸣。

“你什么意思?”

“小柔没有别的家人了,她月子期间只能住在咱们家……”

我嗓子发紧,几乎是咬着字问出口,“住咱们家?”

他的眼神真挚又无私:“洛洛,你知道的,她爷爷对我有恩,我们不能对她弃之不顾。”

我望着傅斯年,胸口有一口气,上不去下不了。

“我呢?”

我轻声问,“你不能对她弃之不顾,那我呢,你要我每天看着你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吗?”

第3章

我与傅斯年的初遇,是在一场国际学术峰会。

作为新锐学者代表,我站在演讲台上,身后投影正演示着基因编辑课题的最新成果。

当我结束陈述,他第一个举起话筒,声音低沉却字字如刃:“您在CRISPR-Cas9的脱靶效应分析中,引用的2020年对照组数据,与Nature同年刊发的实验结果存在17%的偏差。”

全场哗然中,他翻开笔记本,密密麻麻的批注几乎覆盖整页纸,“这里是我整理的交叉验证方案,或许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