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被傅斯年折磨疯了,将所有的错都怪到了沈棠安身上。

宋南鸢动作毫不留情,一道又一道血痕顺着皮肤蜿蜒而下,刺痛感不断传来,沈棠安浑身有种不受控地发麻感。

林锐轻笑了下,提醒她:“行了,别玩死了,还给她准备了好东西呢。”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注射器,对着针尖吹了口气,针管里还晃动着浑浊的液体。

沈棠安眉心刺痛般跳起来,整个后脊发凉。

“知道这是什么吗?”林锐晃了晃针管,“黑市上买的神经毒素,注射下去,三分钟内心脏骤停,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

宋南鸢笑得宛若与他琴瑟和鸣:

“听说你用情至深,为傅斯年捐过心,自己用的还是人工心脏,既然如此,就来试验一下,这药对你有没有效果吧,我倒是很感兴趣会不会三分钟死亡......”

沈棠安的瞳孔骤缩,挣扎得更剧烈。

“放开她!”

仓库大门突然被撞开。

傅斯年浑身湿透地站在门口,手里还攥着一根防身的铁棍,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胸口剧烈起伏着。

此刻见到他,沈棠安却不知道该是什么样的心情,总之复杂极了。

宋南鸢看着他,和林锐对视一眼,似乎瞬间感觉妙趣横生。

“二选一。”

林锐立刻将针尖抵住沈棠安颈动脉,“傅总,选吧,扎你还是扎她?”

傅斯年凝眼,像是最后一次完整眷恋地注视沈棠安。

发现她浑身没有致命伤,便不再防备地走近宋南鸢二人,没有犹豫,直接扔掉了手中的铁棍。

“不要”

沈棠安无声地喊着,一颗心像是被吊了起来紧张。

傅斯年却听不见,他转过身,将毫无防备的后背直接暴露给宋南鸢两人,像是示意动手。

雨水顺着他的脊梁骨往下淌,在白衬衫上洇出透明的水痕。

“你倒是爽快。”宋南鸢从阴影中走出来,接过林锐手中的针管,“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猛地将针管扎进傅斯年的后颈,拇指狠狠按下活塞,像是还给他三年前对她的报复。

28

宋南鸢咒骂着:“你早就该死了,你这个懦夫,自己犯下的错却要怪到女人身上......”

与此同时,林锐抄起地上的砍刀,对准傅斯年的后背就是一刀。

“呃啊!”

傅斯年闷哼一声,双膝重重跪地。

被按进身体的毒素迅速发作,他的肌肉开始不受控制地痉挛,心脏预警一般砰砰狂跳,心率急速升高。

他背后被林锐砍出的刀伤深可见骨,鲜血喷涌而出。

“傅斯年!”

沈棠安几乎泪如雨下,她撕心裂肺地喊着,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绳索,尼龙绳却结实坚硬。

傅斯年艰难地抬头看她,林锐动作不停,对他来说傅斯年给予的何止是惩罚、报复......

他一刀又一刀在傅斯年身上砍出伤口,还给他曾经犯下的恶。

傅斯年嘴角已经溢出鲜血,却还努力对沈棠安扯出一个安抚的微笑。

“没事的,棠安......这都是我应得的,我不痛,没关系......”

瞳孔开始涣散,但傅斯年依然用最后的力气向沈棠安爬去。

“真是感人。”宋南鸢冷笑,眼里充满了嫌恶,她又举起针管,“一针不够的话,傅总,我可以免费为你加点剂量......”

警笛声突然由远及近。

仓库大门被猛地踹开,沈屿带着警察冲了进来。

“不许动!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