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带着满月的女儿去给谢清婉惊喜,却在路上被人迷晕绑架。

女儿因为大哭被当场丢下车殒命。

所有人都说谢清婉爱我如命,疯了似的替我和女儿报仇,把南城的仇家翻了个底朝天。

可原来……她是在替顾衍报仇!

谢清婉声音中带着一丝遗憾:

“可惜啊…要不是割到腿部神经引发大出血,本该多抽些给阿衍备用的…”

“说不定,阿衍就不会损伤生育能力…”

我死死掐着发抖的腿

那些疼到咬碎牙的复健,那些半夜痛醒的日子…

在她眼里,不过是句“可惜了”。

砰!

我再也支撑不住,膝盖一软,重重跌坐在地上。

门内的谈笑戛然而止。

下一秒,门被拉开。

谢清婉开门看见是我,几乎是本能地伸手来扶。

我下意识向后缩了缩。

她的手僵在半空,看向我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试探。

“一直在忙,正想去接你,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扶着墙,慢慢站起身:“刚到。”

她眼底的紧绷微不可察地松了一瞬。

她知道,我从来不会骗她。

一个眼神,夏晴就懂事地离开,却难掩眼底的嘲讽。

谢清婉这才注意到我全身染红的纱布,眉头一皱,将我扶起。

“都是要当爸爸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

她语气责备,却带着藏不住的紧张,轻轻将我扶到沙发上:

“我去拿药箱,等我。”

“好。”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紧接着,鼻子一痒,我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我对狗毛过敏。

原来她真的很忙忙着陪前任的小狗玩。

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冷的女声:

“想好了?”

我睁开眼,看向不远处谢清婉匆忙翻找药箱的背影,轻声开口:

“嗯,你说的那个封闭训练,我参加。”

2

挂断电话时,我妈的消息刚好发来:

“江渡,下周的婚礼为什么又取消了,你爸气得把新做的西装都剪了!”

我死死攥住自己的裙角,指节发白。

我们的婚礼被谢清婉以各种原因推迟了五次。

就连谢清婉的婚纱,因为孩子月份越来越大,只好不断修改。

到最后,店员苦笑开口:“夫人,这款婚纱已经是最大放量了……要不您再看看别的款式?”

谢清婉平静点头,没有一丝窘迫,也没看见我的难过。

她早就忘了,那件婚纱是我当初用了一年的时间亲手为她设计的。

我迁就着谢清婉,一次次退让。

指尖碰到茶几下从没见过的相册,我鬼使神差地翻开。

一张张照片摆在面前,两人的笑容刺痛我的眼。

谢清婉挽着顾衍站在普罗旺斯的薰衣草田里;

他们在马尔代夫的沙滩上十指相扣;

他们在东京塔下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