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商唳鹤立刻把他踹进水里,那股杀意他现在也忘不掉。

他想死了算了,这样商唳鹤永远也别想忘记他。有一个傻子花了那么多时间和钱,只为被心爱的人杀死,这太蠢了,商唳鹤永远会嘲笑他。

可是当他真的被逼到绝路,又有一辆加长版的七座车拦在他和那辆轻卡之间,对方受的伤应该比他严重,他追在后头只是受了轻伤,说不清是幸运还是什么。

李司修说他什么进了火葬场,他特别想笑的原因是他真差点死了,可商唳鹤坐在他面前,盯着他的小腹,沉默过后,最先说的话居然是:“这样都没事。”

温和宜真的被当成了一件玩具和试验品。

卡车撞不死,水淹不死,做了一次也没流掉。这有点太反常了,所以商唳鹤说的时候,温和宜也跟着笑。

以至于他没听到商唳鹤说,“没事就好”。

“下次不要再送死了。”商唳鹤安静地坐在他身边,目光垂下来,没有悲喜,像看一个物件。

温和宜喉口有股气一下顶上来:“平白无故我干嘛要死?”

“我没有那么蠢,一定得你变成这样,才看得清自己的心。”

温和宜的确想过,可被这么戳破还是难以坦然,真正想杀他的,说不定另有其人呢。他别过脸去,难得冷冷刺了句:“我知道,商总这么通透,说不定连我埋哪都想好了。”

“……”

商唳鹤问:“你是要吵架吗。”

温和宜本来不想说什么的,闻言猛坐起来,非要吵上几句不可,但对上那张脸,气消了一大半,什么难听话也说不出来,闷闷地坐回去,竟从鼻腔里哼出笑来。

他爹的,窝囊得要死。没话可说。

商唳鹤扶着他,往他腰下加了个枕头:“我以后不能常来医院。”

温和宜话赶话接上:“那就走,我哪配您照顾。”

商唳鹤没恼,仍是那副理所当然的口气,平静地阐述事实,似乎不是这回事,那温和宜臭了烂了也不会来管:“你是替我去的,如果不是你,躺在这的就是我。”

“您没事就最好,还念叨什么?难道我能起死回生吗。”知道主人想杀他,他一时没办法坦然地聊起这个话题。

商唳鹤要回家过春节了,没办法陪他,幸好他也没有特别需要人陪。李司修会来陪他的。

“他们也要回家过年吧。”

温和宜抱紧怀里的被子,他有家,但弟弟妹妹,继母,和所谓的爷爷奶奶,他一个也不喜欢,跟这些人过年更不吉利:“别问了,我不知道该去哪。”

商唳鹤却告诉他:“你可以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