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唳鹤依旧把他踩了下去。
他沉入池底,本想放弃挣扎,可意识渐渐模糊,本能操控身体,他还是艰难地飘上来,商唳鹤扯住他衣领,一把拉出水面。
猛地吸到氧气,温和宜甚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连忙大口大口喘息,一边咳嗽一边干呕,试图把喝进来的水全部吐掉。
头发全沾在脸上,视线被挡住,温和宜想拨开,被手腕的刺痛提醒,他叫人牢牢绑住了,动弹不得。
忽然,挟制着他的手往下沉。
又要把他按下去!
“不要、不……”温和宜动不了,只能用力摇头,声音带上哭腔:“求您,求您饶了我,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敢了。”
“不、啊啊啊啊啊”
尖叫声尚未完全消失,他人已经被踹进水里。
反反复复,堪称灭顶之灾。
每次都是刚上来就被踢下去,他真的要被逼疯了,上去也会受罚,可在水里又真的好疼。
商唳鹤玩得起兴,直到他完全撑不下去,才又给了他一次喘息的机会。
这次,又按下去前,温和宜濒临绝望,哀求道:“不要……求您,咳、贱狗真的知道错了。求您,求您…真的不会了,错了,我记住了。”
“错哪了?”商唳鹤把他放到池边,让他有个回话的机会。
温和宜顿了顿,说:“不该打扰您和朋友,不该说谎骗您,不该胡乱给您添麻烦。”
“你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商唳鹤抚摸他湿漉漉的脸,毫无预兆地扇了一耳光。
巴掌声格外清脆,尤其是在室外,所有人都可能路过,这里太开放了,他没有隐私,好像成了人尽皆知的婊子。
温和宜连灵魂都在颤栗。
刚刚在水下,除了痛苦,他只感觉主人真高大。
商唳鹤操控着他的生命和他的情绪,他失去了一切权利。
温和宜颤声:“是,是我屡教不改。”
“何止。”商唳鹤又扇他一耳光:“听说小温总不许弟妹出省读书,每个月的用度必须打表上报,想做什么都要先问过你。”
商唳鹤停顿几秒:“温和宜,对我也是?”
“我”
温和宜一口气堵在喉咙里,随即被一脚踹下水池。
他毫无防备,扑腾出极大的水花,他又一次挣扎着浮上来,被商唳鹤提着衣领扯过去,瞬间剧痛,他几乎以为颈椎断了。
商唳鹤就这么望着他。由上而下的审判。
那眼神太过锐利,好像连他的灵魂都能刺穿。
温和宜怔了怔,泪聚在眼眶中,没有下落。
“是,是我做的。我不可能让他们有半点反抗的机会,开心了让他们活着,不开心就让他们死,又怎样?
“可是主人,我从来、从来没想过控制您。成王败寇,在哪里都是一样。我只要面对您,就永远是输家。”
商唳鹤扯着他衣领,俯身凑近了些,双眸在温和宜眼前不停放大,直到能看清瞳孔中的射线。
温和宜仿如被烈焰炙烤魂魄,煎熬又恐惧,他没有任何说谎的余地,好的,坏的,全部说给主人听:“没有朋友在等我,我是来找您的。你不理我,却跟他们出来,我不知道凭什么,凭什么我不能,别人可以。主人,我真的……”
商唳鹤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没有歇斯底里,甚至称不上质问,只是一句很轻的:“你之前是怎么道歉的?”
不该伤害主人的亲人和朋友,不该对主人有任何要求。
这是他发给商唳鹤那条很长的信息。企额羣??5??浏?二溜??澪哽新
商唳鹤看过,还记得。
不知为何,温和宜竟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