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宜掀开眼皮,眼神变得锋锐,十足危险:“我没有和宋先生‘玩’。”
而且宋琊和他根本也不合拍。他也猜测过是不是性癖使然,自己只想找个主人,无论是谁,只要能扮演好“主人”就行。
可惜宋琊已经是很受欢迎的dom,他依然没有反应。
他的身体已经认商唳鹤为主。
“重要吗,总之他已经知道了,知道就会误会。”顾澜耸肩,托着下巴打量温和宜:“而且他不理你,你也没机会解释。”
不等温和宜接话,顾澜敲敲桌面:“我们商总这二十几年就谈过一次恋爱,别说接吻,牵手都很少。偷偷把人家备注改成老婆,第二天羞得不敢见她,还以为在闹分手呢。
“蛮多人追他,一直都是。但他回了北方,就再也没有谈过恋爱了。有时候开玩笑问他,他说他会找最喜欢的人。这方面,他蛮认真的。”
不爱就不会靠近,不爱就不会赏赐。
他以为的冷漠和拒绝,其实已经是容忍他累累前科的前提下,故意放他一点好运的结果了。
他的命运就掌握在商唳鹤手中。
温和宜的心像被什么攥紧,挤出血液,注射一针青柠汁进去,又酸又胀,隐隐作痛。
他宁可打进来的是催熟子宫的药,这次他不会再躲,也不会吃避孕药,他会乖乖受孕,给商唳鹤生下孩子,然后独自离开,躲到再也不给商总添麻烦的地方去。
可惜一切都不能重来。
顾澜还在说:“现在他好像有点生你的气,不去哄哄他吗,小温总。”
周围总是什么声音都有,他晃了晃神,还以为顾澜在喊他“小松鼠”,仔细听听,又是“小温总”。
其实他早就可以脱去前缀那个小字,只是旁人都这么喊他。
顾澜的车上放了一首听不懂的民谣,名字叫《多瑙河橡树》。
温和宜喝多了,没法自己回家,宋琊虽说人品过关,但毕竟都要跟温和宜睡了,顾澜一辈子牛马命,还是得替好兄弟把这个狗捡回来,免得叫别人捞去宰杀吃肉。
温暖的车厢里,满是酒精、炽热的呼吸,和《多瑙河橡树》。
“在多纳尔的树的保护和护卫下,忠诚的堡垒永不动摇。
树叶的摩擦声,是轻柔的穿透的低语,温暖着灵魂和心灵。”
顾澜的车开着开着,从后视镜里瞄到温和宜把不知哪摸来的玻璃碎片对准眼眶,直挺挺戳下去。
吱呀
一个急刹车,顾澜差点撞到方向盘上,回头大吼:“你他妈疯了吧!!”
只差一点,温和宜就瞎了。
顾澜整不了他,打电话给商唳鹤,叫商唳鹤来管。
温和宜仓促地接过电话,对屏幕上“商唳鹤”三个字发呆。
好,好巧的名字,和商唳鹤真像。
“你在干什么。”
声音也像。
温和宜连忙攥住这根救命稻草:“求主人饶恕贱狗,贱狗不该看别人,不该想背叛。贱狗把眼睛挖掉,只留下干净的,您别不理我,好吗?求您了。”
他听见一声嗤笑。
“你以为你很忠诚?”商唳鹤质问:“你以为我该愧疚,意识到你有多重要,从今后立刻悔改、弥补你的损失?
“温和宜,你该知道任何事都是得失相半,在行动之前就该衡量自己的投入成本,我不会为你的失败买单。”
“你嘴上说喜欢我,其实一直在逼我妥协。今天挖眼睛,我把你接回来,明天自杀,我是不是要立刻娶你?”
“我、我没有……”温和宜急切地解释:“没有逼你,我只是想帮你。”
“帮我什么?”商唳鹤冷冰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