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比起这个,他宁愿自己得了不治之症,这样商唳鹤还会对他耐心些。
可偏偏是孩子。
拿上报告单和药,回家路上他们都很沉默,温和宜浑浑噩噩的,看车窗外霓虹飞速掠过,眼前的路却一片漆黑,总是想哭。
他的婚姻来得本来就不甚光明,孩子也是为绑住商唳鹤才送过去的,这些对商唳鹤来说全都是枷锁。
他好怕商唳鹤把自己和孩子一起丢掉。
温和宜攥紧拳头,指甲陷进肉里,不敢看商唳鹤的表情,“打掉吧。”
趁现在还小,不如打掉吧。
商唳鹤刚换好衣服,闻言也没什么额外的反应,“我最近忙,你可以先定时间,我把那天挪出来。”
把床头的灯关掉,在一片黑暗中补充:“当然,不用我陪的话,告诉我一下就好。”
温和宜心口一紧,好像有根极其锐利的针扎了进来,让他不敢呼吸:“……好。”他做了几个深呼吸,尽量压抑情绪,温顺地爬进商唳鹤怀里:“我听你的。可是老公,我可不可以问,只问一次,你一点也不在意、我们的孩子吗。”
“和宜。”商唳鹤叫他名字,其实是想跟他说说话的,但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用困倦的神经转了下,告诉他:“我希望你能对我放心点。”
怀中单薄的肩膀轻轻耸动,一点水痕打湿了商唳鹤胸膛,半小时后,渐渐安静,商唳鹤也沉沉睡去。
温和宜听从丈夫的话,挑了个黄道吉日去医院。
上次来检查,医生说他体质变得很差,必须得好好休养才行,是否说明这个孩子本就不该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