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来,说走就走。高中,巴黎,两年前,皆是如此。

即便他总是无比顺从,但人总会基于经验产生些预判,并对此深信不疑。

商唳鹤是当事人,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

“还要我重复吗?”

商唳鹤回他一句颇不耐烦的反问。

顾澜讶然抬眸,以为自己惹商唳鹤不快,可直直撞入一双澄澈的黑眸,那里什么都有,唯独没有气闷,甚至带着点调侃和玩笑。

顾澜有一瞬间的怔忪,回过神时,轻声道:“要相信你。”

商唳鹤有太多地方没变,譬如脸,还是青年时的模样。可又有太多地方变了,顾澜也说不明白。

原来总跟在自己身后,安安静静的,做棵不起眼的小树苗。正是因为不出声响,骤然回首,才发现他已长成参天巨树。

两年前那事顾澜比商唳鹤记得都清楚,总疑心温和宜会忽然背刺一下。

可商唳鹤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