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爱我吗?”

“不爱。”没有余地的回答。

温和宜没有问为什么,只是安静地缩在丈夫怀里,告诉他:“我很乖。你想做什么都没关系,别不要我。”

“其实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温和宜。你不是我熟悉的任何物质,好像全世界都没有你的同类。”商唳鹤抬手环住他,午后闲谈一般讲给他听:“我常常不明白你存在的必要意义,可你就是这么留在我身边,甚至在我怀里。”

他没有抗拒自己的拥抱。温和宜总能苦中作乐,想,他肯定还是在乎我的,于是抱得更紧,得寸进尺地握住他的手。

四周沉寂下去,水面也不再起波纹。

“你呢,”商唳鹤问:“有什么瞒着我的事吗。”

温和宜眨眨眼睛,“没有啊。”他全部隐私都掌握在丈夫手里,财产,行动轨迹,心率,情绪,甚至身体,他交出了全部自主权。

“啊。”在商唳鹤的注视下,他倒还真的想到了。

他从怀里钻出去,思考一阵,想解衣服,但停下来了,“我的……”他细致地揣摩用词:“乳房?总之,变大了。而且总是很想被揉。”

商唳鹤看他一眼。

天啊,他说了句多不正经的话。温和宜脸上发烫,不知是被火烤的,还是羞涩得脸红,偏偏硬着头皮讲下去:“生过暖暖后就这样了。”

那目光很淡,像矗立在暴风雪中的雕塑。

越是这样,温和宜就越紧张。可他不想逃,“本来会流奶。但我没有喂过母乳,所以,所以没有了。”

他很快说完,红着脸为自己解释:“我没别的意思!你问我就说了,我知道今晚不能做,你不要觉得我很坏,不要给我涂蓝。”

商唳鹤还是那样瞧他,他猜已经在生气了。

他听见耳边擂鼓般的心跳声,嘴硬道:“不是一直都想着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