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却戛然而止。
赖香珺像濒死?的鱼般深深喘了一口气,起身装作不在意去够床头柜的水杯,睡裙肩带顺势滑落,露出一片莹润的肩头。
喝了水后,她有恃无恐地继续说:“我真的不记得...”
男人?嗤了声。
赖香珺没说完的话被突如其来的天旋地转碾碎,钟煜单手扣住她两只手腕,高举过头顶按在枕上。吻落得又凶又急,像是?想要证明什么,又像是?要吞掉她所有的狡辩与?不坦诚。
他带着薄茧的掌心再度覆上腰窝,却是?向下。
赖香珺得以解脱的双手也尝试反击,想用指甲在他后背抓出红痕,奈何她常年?画画,指甲不会留太长,中?规中?矩的短圆甲。
美甲漂亮归漂亮,却总是?钝钝的,这样的伤害值对钟煜来说仅仅聊胜于无。
或是?说,适得其反。
理智在湿润的情潮里被碾碎,在即将失控的临界点,她突然报复性地咬住他右臂的纹身。
??etta reddast。
钟煜在轻微的痛感?里穿过她,借着月光看到?那一排异国文字上带着她的牙印,小巧整齐。
还怪可爱的。
他吊着她并不继续,反而恶劣地蹭了蹭她的下巴,语气带着些挑逗,眼神却莫名深情,像是?哄着她,又像是?在挑衅:“不疼,你?可以继续咬。”
很多个夜晚,这人?也是?用同样的眼神望着她,叫她“赖小苔”。
她在这一瞬间想到?很多,可无论有多少,都?被钟煜过分强烈的存在感?所占据。
“宝宝,怎么还走神呢?”
钟煜似乎在笑?,眼微微眯起,是?抱怨她走神的语气,动作却轻轻柔柔,手掌落在她头顶。
赖香珺心霎的一软。
“老公?...”
钟煜如愿仁慈地放过了她,赖香珺在这个当下瞥向飘窗外,夜空朗朗、繁星点点。
那就继续这样的人?生吧。
她用了好久才走出来,她应该并不希望再陷回去。
之前的那些,本就无人?见?证,不如就当作没发生过。
她可以继续做养尊处优的大小姐、钟太太。
她已经为那个人?流了最后一次泪了,心底那道清凌凌的影子再也不会升起,之后再见?,她会无比坦荡。
钟煜将东西打结扔向垃圾桶,她静静看着他的动作。
还赤着身体,却无疑是?最上等的那挂皮囊。肌肉贲张却不夸张,线条会随动作乃至呼吸起伏,宽肩窄腰,在床上的气场强大到?几乎令她腿软,可肌肉摸起来却是?软的。
像钟煜这个人?,看上去顽固恶劣,走近了,却又自带柔软。
她有些食髓知味了。
只有和钟煜这样待在一起,她才能感?到?一种踏实的尘世感?,和他斗嘴、被他拥抱和亲吻、被他注视、被他穿过和怜惜。
就像现在,钟煜伸手,赖香珺便自觉地往他怀里钻去,还不忘拽着他手臂,突然蹦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我们这段时间,都?不要喝酒,早睡早起好不好?”
他闻言,顿了顿,方才激烈后的余韵让钟煜脑子有些空白,下一秒,他突然意识到?赖香珺在说什么。
“虽然我也不是?很懂,但是?备孕的话,应该都?要戒烟戒酒作息规律吧?”
赖香珺眼睛亮晶晶的,就这么看向他。
辣兔头 穿上你又不乐意了?
赖香珺一直都宫寒, 每月几乎都疼的死去活来,由专门的私人医生检查后,医生委婉提醒, 她?却听懂了话外音。
她?这样的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