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拦住弟弟的肩,“宏硕啊,今晚不是钟煜还要过来,你这个乘龙快婿,可有的聊啊...”
几人方才热热闹闹地进?了原定的包厢。
赖香珺到达的时候,在门口听?到房间内似有争执。包厢的隔音门漏出只言片语,像尖利的玻璃碴扎在耳膜上?。
她提着薄荷绿缎面裙摆的手指微微发颤,新?做的珍珠甲片磕在门把手上?,发出细碎的咔嗒声。
“刚刚为什么不赞同我?的安排?让你弟弟去留学,这不好吗?”赖宏硕自?顾自?倒了杯酒,皱着眉头,看?着眼前和自?己长相性格都十分相似的女儿。
这是他的女儿。
赖芷瑜直直地望向?一旁男人的眼睛,他老了,年轻时上?好的皮囊反倒因为时间的沉淀带来不一样的韵味。
“爸...”赖芷瑜平静地看?着眼前人。
“你似乎忘了,赖泽并不是我?的亲弟弟,也不是大伯的亲儿子,他只是赖家养的一个工具人,不是吗?”
“芷瑜!你怎么能这么说小泽?”赖宏硕大为不解,重重地放下酒杯,失望地看?向?女儿。
她满不在乎地哼了声,甚至还想掏出烟,当?着这位她曾经尊敬、现在也不得不尊敬的男人的面,一点点挑战他的底线,这种感觉好像还不赖。
她长大了,长大真好。
“我?哪样说他?工具人而已,爸,你不要太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