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含糊地在她?唇齿间低语,□□:“我知?道,我什么也不做,就亲亲你。”
太近的距离下?,赖香珺自暴自弃般闭眼?,接住他的吻,然后,扔下?一个足够冷置的话题。
关于赖宏硕与纪芮澜的过往,关于那场间接导致钟家离散的推波助澜,关于她?所背负的、无法?切割的原罪。
时间恍惚静置,在她?的坦白陈述中,恍若把当年钟煜的痛苦与不安也经受了一遭。
“对?不起...你想要什么样的结果都可以,包括让我离开这个家。”
钟煜覆在她?身上的动作,在她?开始讲述时便已停滞。
此时听到最后,他身体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却没有立刻起身。
那只原本在她?腰间流连的手,停顿片刻后,又缓缓下?移,丈量着她?依旧纤细的腰线,然后,又滑向她?的大腿。
...怎么还比之前更瘦了一点呢。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复又握住她?手腕,依旧是很窄的一圈,给人一种下?一秒就能?折断的错觉。
“我知?道。”
他将她?的双手叠在一起,轻而易举地举过头顶,压在沙发靠背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什么时候知?道的?”
赖香珺如实道:“前几天。”
“所以,是赖宏硕打的你?”
“...是。”
明亮的灯光下?,方?才的旖旎全然消失,他昏昏沉沉的酒气也顷刻不见。
钟煜松开钳制他的手,捏住她?的下?巴,强硬地掰过她?的左脸,肌肤光滑细腻,那些?红肿和指痕早已消失不见。
可她?刚才说的那些?话,却像一个陈年巴掌,重重地甩在他脸上。
“原来?,我们两家的关系,看来?是真的...很不好啊...”
他轻轻抚过她左脸,自嘲般叹了口?气。
赖香珺却瞬间紧张起来?,不安和痛惜像藤蔓一样将她缠住,但?她?无话可说,只是轻声叫他名字:“...钟煜。”
她?想过他会?生气,会?怨恨,甚至是讥讽、质问,可他这么沉默地看着她?,赖香珺感到不知?所措。
这沉默比任何责骂都更让她感到恐慌和无地自容。
连声音都轻颤。
“你要离婚吗?如果你想...”
“赖香珺,”钟煜突然截断她?的话,“你为什么总是动不动就要离婚?!”
“冤有头,债有主。”
男人豁然起身,“赖宏硕是赖宏硕,纪芮澜是纪芮澜。”
“你是你。是我们。”
看他要走?,赖香珺生出勇气去拽他衣角,“...对?不起。”
钟煜腰身忽然被?一双藕臂缠上,他痛苦地闭了闭眼?,额角青筋微跳。努力不去让自己狠心一根根掰下?她?的手指,亦狠心不去回抱住她?。
虽然情感告诉他,他应该去抱一抱她?,把她?嵌在自己怀里,这样她?就不会?分心再想那些?乱七八糟要分开的事情了。
可钟煜只是拍了拍她?的手背,许是今晚的酒精让他混沌,又或者?这些?陈年旧事让他觉得荒诞。
他有些?累。
“你要走?吗?你去哪?”
男人声音寥落,“你先?睡吧,我...需要消化一下?这些?东西。”
她?眼?泪瞬间涌出来?,印在钟煜身后的衬衫处。
湿湿的,瞬间蔓延,将他烫得心痛。
就在赖香珺以为他会?彻底掰开她?的手离开时,钟煜却突然转身,带着一种近乎蛮横的力道,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拥抱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