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齐维乌冠冕?”

尽管对很多天价抑或是只具有收藏价值的东西都拥有与之匹配的从容与配得感,可手上的这顶冠冕,确实?是今晚最大的惊喜。

你知道的,钱固然能买到很多东西,可有些东西并不是只要有钱就可以。

拉齐维乌家族作为波兰立陶宛大公国显贵,抛却美学价值,这顶冠冕所具有的政治价值毋宁说更高。

“好厉害的宝宝,怎么什么都知道...”钟煜低笑着?,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带着?点儿诱哄,又问一遍:“喜欢吗?”

“生日礼物。”

“你怎么...”赖香珺似乎是被冠冕顶端垂悬的七颗大钻石闪到,又好像是被他?这句话惊到,半晌,才将话蹦完整。

“你怎么知道我生日是最近?”

钟煜懒得回她这句毫无意?义的话,他?怎么知道?他?是她丈夫,知道这个很难吗?

他?又郑重地?将王冠戴到了赖香珺头上,依旧是精致的卷发?,蓬松而柔顺。

现在是他?的公主。

钟煜变戏法似的又拿出蛋糕,本来想着?这是给她过的第一个生日,他?自己做一个是不是更好,赖香珺不怎吃甜食,应该对蛋糕口?感要求不会很苛刻。

再退一步讲,反正这些最后大部分都会以另种方式被钟煜吃到,那便?更无需讲究了。

他?真正吃的又不是它?。

但钟煜还是低估了给布置房间的难度,他?昨天去了趟新州隔壁城市,之前有个新能源汽车研发?的合作项目因为一些细节没谈拢搁置了,助理?聂尧说对方公司似乎很有诚意?再次邀请洽谈。

钟煜便?趁着?这次机会,抽空去转了圈。

连对方准备的饭局都没去,又走高速回了松原乡。

今天等赖香珺起床去录制后钟煜便?开始布置,散落在各处的小礼物们一大早被专人送至这里,又担心失窃问题,工作人员大半天都守在附近。

钟煜怕时间来不及,还是托了人定制蛋糕。

赖香珺一定是被这个神秘的洞穴冲昏了头脑,又或许是被头顶冠冕赋予了某种神性。她无需做什么说什么,只需穿着?漂亮的裙子,挺直纤细的腰背,带着?矜贵,端坐在月光之下。

等钟煜点亮蜡烛的时候,她才完全看清蛋糕的真面目。

是一片微缩的、绿意?盎然的苔原,而苔原深处,是一座炽热的橙色火山。

这位蛋糕师一定是出色的画家,她以同行的敏锐度欣赏,能在小小的尺寸中将二者做得极生动、极立体,平面上的画工一定了得。

她吹了蜡烛,刚刚他?似乎是在她闭眼许愿的时候拍了张照,咔嚓一声。

等她睁眼,便?看到钟煜愈发?炽热的眼神。

她感觉到自己脸好像红了,如实?说:“你...这几天都有点不像钟煜。”

她懒得拿餐叉,但又想尝一下,便?伸出食指,不忍破坏具有艺术性的糕身,从一旁抹了点奶油送进口?中。

似是对低甜度的抹茶口?感十?分满意?,她抬眼看向那个眼神越来越危险的男人,不计后果地?补充道:

“我老公...被夺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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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不清cici是怎么被钟煜连哄带骗锁在门外,末了还要向她保证,说他?们一人一狗都沟通好了,又说这栋房子很安全,cici不会出问题。

“哦...”

赖香珺其实?有些吃醋她的狗和?钟煜怎么如此?亲密,但她被他?的动作搞得有些晕晕乎乎,便?只能点点头。

几乎是被他?剥了个干净。

如果非要寻找一个喻体,可以类比疯玩一下午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