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你疯了吗!我已经破水了!随时都可能生!你给我打这个,是想让我的孩子死在肚子里吗?”
我尖叫起来,拼命向后缩,“你是个医生!你的职业道德呢?”
王医生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他抬头看着我,沉默了几秒,才开口:“顾先生说,这是为了您好。“
”他说您情绪太激动,硬要现在生产,对您和孩子都不好。先稳住,等他处理完沈小姐的事情就回来。”
“你滚!我不需要!”我抄起床头的枕头,用尽全力砸向他。
张妈立刻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对着旁边的女佣喝道:“按住太太!别让她伤了王医生!”
两个女佣再次扑上来,死死压住我的肩膀和腿。
我像砧板上的鱼,动弹不得。
冰冷的酒精棉擦过我的手臂,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针尖刺入皮肤。
“不!”
我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声,眼睁睁看着那管黄色的药液被一滴不剩地推进我的血管里。
药效发作得很快,那种撕裂般的宫缩频率似乎真的减缓了。
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沉闷、更令人窒息的坠胀感。
我的肚子像石头一样坚硬,里面的孩子仿佛在不安地翻滚、挣扎。
我浑身脱力,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王医生收起针管,对我说道:“太太,您好好休息。我已经尽力用了最小的剂量,但您不能再用力了。”
说完,他便提着药箱准备离开。
我用最后的力气喊住他:“王医生……你也是有女儿的人……你这么做……不怕遭报应吗?”
他的背影僵了一下,没有回头,快步走了出去。
我以为折磨到此为止。
但张妈却从柜子里拿出几条粗糙的麻绳。
“你们要干什么?”我警惕地看着她们。
“先生来电话,特意嘱咐的。”
张妈面无表情地解释,“他说您性子烈,怕您趁我们不注意做出伤害自己的事,让我们把您绑起来,这样最安全。”
“顾辰……他真让你们绑着我?”
“是的。”张妈一边说,一边示意女佣动手,“先生说,这也是为了沈小姐安心。免得您这边闹出什么事,传到医院去,影响了沈小姐养胎的心情。”
冰冷的绳索缠上我的手腕和脚踝,一圈又一圈,收得死紧。
我被摆成一个“大”字,牢牢地固定在床上。
绳索勒进皮肉,每一次挣扎都带来火辣辣的痛感。
我被摆成“大”字形,无助地躺在我和顾辰的婚床上。
2
腹中的坠胀感越来越强。
就在我意识模糊之际,床头的手机响了。
是顾辰打来的吗?他后悔了?他要来救我了?
希望在我心中升起。
张妈拿起手机,按了免提。
一个娇滴滴的,带着一丝病弱喘息的女声传了出来。
是沈佳怡。
“张妈,见宁姐姐怎么样了?她有没有乖乖听阿辰的话,好好躺着呀?”
张妈对着电话,恭敬地回答:“沈小姐放心,太太在房间里休息,王医生也来过了,一切都按先生的吩咐办好了。”
“那就好。”沈佳怡的语调里透着满意的笑意,“不过,我刚才问了我们老家的长辈,她们说,像姐姐这样破了水还硬要生的,有个土办法特别管用。”
我死死地盯着手机,想听她究竟要说什么。
“什么办法?”张妈问。
电话那头,沈佳怡的声音甜得发腻,说出的话却像淬了毒的冰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