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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玄,你输在看得太?清,又太?早想?透,有时雾里看花,或许反倒能得见真知……”
莫子占搞不明白?这俩老?人?家之间的神叨话,只暗自嘀咕说?“果然是老?头子爱好,无趣得很”,然后隔天就自打脸地跑去学棋。
他仔细学了足足一年有余,又揪着宗门其他小辈欺负了一轮,确定自己?有那么几分斤两后,才开始敢到?师尊面前来班门弄斧。
许听澜倒不嫌弃自家徒弟这装了半桶水就开始瞎显摆的架势,一如当初答应设阵,只要莫子占抱着棋盘过来,他都会放下其他事情,耐心地与之对弈。
当然,手下留情是不可能的,他每回都会把徒弟杀得片甲不留,过后再一一详解棋路。
就比如现在。
“未必,”许听澜灵力一转,一条灵鱼自他的指尖游出,衔住原本卧在莫子占手心里的棋子,将?其落到?棋盘一处,“置之死地而后生,或许能寻得柳暗花明处。”
莫子占顺着话音看向棋局,费了好一阵功夫,方能厘清棋路。
他瞳孔微张,起身挪到?许听澜旁边,蹲趴在石桌边上,假装这样能看得更清楚些,随后满脸堆笑道:“师尊好厉害!我什么时候才能这样?”
本来只是随口一说?,但没想?到?许听澜答得却很是认真:“你天赋极好,或许百年。”
“这怎么可能嘛……”难得能听见师尊说?这种夸张话,莫子占飘飘然,话上是推脱了,但唇角却翘得老?高,藏不住一点心思。
他脑筋一转,舔了舔唇,脸皮极厚地小声问?道:“说?回来……这能不能算是我这边的棋子赢了师尊你那边的?”
“我是不是该做点什么来庆祝庆祝?比如……小酌一杯?”
许听澜垂眸望向这位恬不知耻的弟子,不语。
被盯得发了慌,莫子占眼神闪烁了起来,恂恂道:“师尊……自从?拜师礼结束,我就总感觉我们变得不太?像从?前了,好像有点儿生疏……”
现今,距离他正式成?为星玄仙尊的亲传弟子已将?近两年,然而除了一场过分隆重的拜师礼,以及来自外界的诸多不忿外,这一身份并没有给?他带来其他的转变,甚至他隐隐感觉,自己?和师尊的距离变远了。
许听澜还是那个许听澜,对他的关爱不减半分,会温柔待他,会悉心教导他,会纵容并实现他的天马行空……可他就是觉得有哪里不一样。
他们之间似乎隔了一层云雾,看似很近,实际却越离越远,再不像从?前那般触手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