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屋里去。
一边走?着,一边去掉酒坛上的红封,仰身大口地灌了好几?口,动作不见得有?多潇洒,反倒是被那烧刀子般的火热辛辣滚得咳了好几?声,样子好生窘迫。
许听澜屋内的陈设几?乎十年?如一日,从他第一次试探着进来,到现在只添了少许物件,且大多是他送的。
莫子占挨着门框,脸上勾起迷离的笑意,而?后一松手,酒坛子随之落下?,“哐”的一声瓷响,珍贵的酒酿顷刻碎了满地,醇烈的酒气也霸道地侵占起这本该冷肃的仙尊居室。
他一步一晃地往前走?去,同时?将头上簪子取下?,随手扔到地上,如瀑的墨发乖顺落下?,为?他身上的红衣增上一层黑缎。
直到走?近许听澜的卧榻,才彻底脱了力,整个人径直地往其上倒去。
原本平整的布面被压出?凌乱。许听澜很少有?真正?睡下?的时?候,基本都是盘坐在榻上静修,故而?被褥上仅残存着屋内常燃的雪落梅香,没有?哪怕星许旁的气息。
这不够。
莫子占陷在松软的被褥间许久,才挺尸般猛地高举起一只手,指尖慢条斯理地在半空中?画出?灵符,紧接着一勾,侧旁的柜门忽地打开,内里收纳着衣裳也顺着灵力的指示一并落到他身侧。
许听澜平日里钟爱素色,衣裳虽并非全是皓白,但也仅多出?几?件黑灰与月色。现下?全被一并垒在床褥上,筑成?一个巢,将榻上的人包成?一个茧。
“师尊……子占怕冷。”
莫子占蜷缩起身,死死地搂着最为?临近的一件衣裳,痴然喃喃道。
这样的动作难得能让他感受到一丝安心。
然而?仅此显然不足以抵消他的不满与怨怼,酩酊间,他茫昧地解开腰间的束带,将手往后绕,躬着身,抚向自己的长发尾部,探索着,幻想着这是许听澜在给予他安抚,好祛除他那甩不掉的顽疾。
还是不够,他还想要?更多。
莫子占紧紧地搂着怀中?的衣裳,指尖不断在谿谷内摸索,一时?并合,一时?张开,试探着一步步没入,纵使青涩至极,可慢慢地,他还是能从中?得到些许趣味。
他知道他现在做的事?有?多么大逆不道,有?多么不知廉耻,可他顾忌不上这么多了。
许多他不知其解的思绪从心底流往四肢,最后及至更深的内里,在他全身各处腐出?无法结痂的伤口,流出?脓血,疼痛难耐,唯有?去微弯指节,恰似以往解阵,摸索出?独属于他一人的关巧,从能消磨掉一星半点。
在指腹成?功落在阵脉上的一刻,由里及外?的兴奋与喜悦,令他仅有?咬住自己的舌尖,强行将唇齿闭合,才能止住那不由自主发出?的嘤咛。
他轻颤着,害怕此番声音太大,动作太重,就会搅碎眼前的梦境。
魔会看见自己的心魔吗?
莫子占的眼眶似是点染上了最浓烈的胭脂,宿在许听澜曾经的居室里,反客为?主地盯着眼前驻足的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