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选择了,才被冠上了特殊。
“前因后果?都?要讲。”也不知是不是怕莫子占敷衍自?己,十七缓缓地补充道。
莫子占张了张口,故事的开?头分明已?经在心头酝酿,可是话到喉咙又出不来了。
毕竟是自?己把自?己的退路给斩断的,露怯推脱也说不过去。
莫子占眨了眨眼,抬起左手,在十七的背上写道:「我可以用?写的吗」
十七应声:“嗯。”
“要,讲清楚,始末,还挺,长的。”莫子占打着预警。
“我们有时间。”十七回道。
是呀,他们现在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来着。莫子占的心愈发安定?了下来,将脸埋在十七的肩窝,闭着眼写道:「这得从十四年前开?始说起,有个凡人小孩,他犯了英雄病,多管闲事结果?遭了报应,引得祸星入疾厄宫……」
“那他有当成英雄吗?”十七忽然开?口问道。
莫子占一愣:“有吧,二十多个,小孩,不管怎样,好歹,活下来了。”
“那就算不得报应,世道有律,劫难理应只落犯戒恶者。”
十七语气认真:“祸星骤降,多是祸星不长眼。”
前面?那句夹着大道理的教训倒还好,可是后面?那句,却把莫子占听得一愣,而后乖乖道:“好叭,那我,改改,措辞。”
于是就真的改着写:「有只又丑又有病的魔,发着癫乱杀人,还非得说,都?是那小孩害的……」
“那小孩应该没害人的本事吧。”十七评道。
莫子占居然被逗笑了,应和道:“就是,他哪有,这种,本?事。”
帝鸠是扭曲而不讲理的,把帝鸠那些刺人的话听进去,那是他傻。
他其实一直很清楚这一点,可是心里清楚与有人笃定地与他确认,那是两回事,他一直缺少这样的一番确认。
十七今日难得话多,且说的话还全都?只有偏袒,没有公正可言,循序渐进地哄着莫子占,让他用?那落在后背的文?字,也用?那磕绊的声音,就这么将过往那些苦痛,轻描淡写地都?给讲了出来。
是的,轻描淡写地。原本莫子占以为他把这些情绪说出来,会是激动的,癫狂的,可事实上好像并非如?此,他居然意外地平和。
被十七引导着,像是真的跳出了那些令他惧怕的过往,他不再是那些事情的亲历者,而仅仅是个看?客,并将那些已?然过去了的故事都?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没个正形地与另一个人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