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边说,许老?爷一时失利,科考落榜,后捐了个官。为官时清正廉明,做尽了惠民的好事?,待人也是恭善亲厚,是个能得十里八乡称赞的好人。而结发之妻刘氏温婉贤淑,持家有道?,从不乱生妒心,两人举案齐眉去,家宅和睦…… 总之都是些好词发。族记中由此还推出来了一个因果,说虎父无犬子,正是许老?爷生养得好,又?积了不少功德,才让其后代许听澜能得遇仙缘。
可真会扯。
“除了那两只丑人以外,还有火。”支支道?,“烧了很久很久的火。”
“然后……有另外一只人,穿得跟寨子里其他人差不多,明明火势都那么大了,还是一个劲地往回跑,把大人给?背出来了,是只好人呢。”
“但?是很奇怪,”吾吾接话道?,“后来火停了,大人和那个人都好好的,那个人就开始对大人凶了,一边哭一边大喊着?让大人走,说自己不想看见大人。”
梦终究是零碎散乱的,凭它们两个,哪怕偷看了别人的梦境,也分析不出,也没办法探究出个始末来,只能干巴地描述着?它们见到情景。
“大人应该是有为这些事?而难受过?的,否则那个坏修士也不会就把我们给?逮了,逼我们吃大人的梦。”
“原本那个坏修士想把我们带回去那个……那个,十……十什么来着??算了,不重要。反正最后是大人把坏修士拦住了,偷偷把我们给放了,藏到这里来的。”
那个铜铃阵一开始是代嵊替当时村民布下的,布的时候许听澜就在旁边看着?。发现这两只梦朏后,他就将其拆了,重新?仿了一个,还特地留了个缺口,将出入的方法告诉给?支支吾吾,算是给?它们留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藏身之所。
当然,代嵊要是发了狠地想把支支吾吾捉回去,凭当时的许听澜,怎么都是拦不住的。
但?他自有他可以用来与代嵊谈判的筹码,且说到底,他其实?也已?经用不上梦朏了。他心如明镜,早就把该想清楚的事?给?想清楚,把所有关于凡俗的过往都放下了。
可莫子占的心眼小?,他放不下,哪怕那已?经是三百多年前的事?了。
支支吾吾说自己也就记得这么多,莫子占也没太逼它们回忆,慢条斯理地处置了一下自己手上的破口,然后才写道?:「随便?把别人的私事?说出去是不对的,以后不能再做了」
见此,支支吾吾如遭雷劈。
这人讲道?理的时候好不讲道?理呀!
莫子占被这俩呆样给?逗得一乐,脸上的笑意多少带了点?不怀好意,指着?自己说:“不过?,跟我说,没关系。”
毕竟,除了他以外,许听澜身边不会,也不能有更亲近的人了。
问完话后没多久,吃了一晚上的支支吾吾就又?躺在毯子上睡过?去了,莫子占就着?灯烛把他刚刚写的纸都给?烧了,眼睛时不时往外瞟。
按以往的经验,十七给?他煎药最多不过?半个时辰。可这次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始终不见人回来。于是他穿好鞋袜,自个到外头?寻起?十七的身影。
倒是不难找,十七就在灶房,但?他的身边却多了个凡人女?子。
年纪不大,明明一身猎装,却颇为不搭调地用帕子半挡脸,目光一直没从十七身上挪开,脸颊红晕翻飞,心思几?乎都写到明面上了。
莫子占的心绪早就被支支吾吾说的事?给?闹得没那么平静了,见到这样的情景,想起?今天早上十七避开他的动作,以及言语中的冷淡,原本被挡在平静之外的在意全都涌了上来。
好像一喝酒就会碰着?这样的事?。从前他喝笑仙翁,做了逾矩的事?,师尊疏远他,那是他活该。可他这一次喝桑落酒,明明清楚地记得自己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