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无比澎湃、激昂的刹那,可它真正到来时,却像呼出一口微凉的空气那样平常。
所谓的家和亲情,他好像真的没有被它们束缚了。不爱他的人比比皆是,而他是且仅是自己。他永远是自由的。
商唳鹤挂断电话,拉开窗帘。
今天难得出了太阳,光肆无忌惮地洒下来,热情洋溢地拥抱他。
他头发有些散乱,睡衣罩在身上,宽肩之下,是优越而不失力量感的腰部线条,再宽松的衣服都遮不住它。
商唳鹤抓起手机,打电话给温和宜。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很想见温和宜,想到每天睡醒温和宜凑过来亲他,抱他,想到温和宜缠人到连洗手间都和他一起去,吃什么都非要分他一口。
四小时听起来漫长,实际没有多么难捱。
除去饥饿导致的腹痛,他一切都好。只要想想商唳鹤,就觉得身上没那么疼了。
镣铐太重,坠得他手脚酸痛,但他幻想成是主人在放置他,就觉得没那么难受了。
许执推开门,打破他的幻想,得到他毫不留情的白眼。
这人一来准没好事,温和宜闭上眼睛,不去看他。
许执仍旧坐在他对面,不同的事,这次敲了敲桌子,强迫他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鹤哥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