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宜铐在椅子上,跟他相对而坐,影子拉得老长,交叠在一处。

影子在替他们战斗。

“我手里有一份资料,商承业向我投诚时给的。只要你跟鹤哥离婚,我就把它交给鹤哥。要不然,我就把鹤哥的告诉他哥哥咯。”许执年轻,说这些话也带着孩子气。

温和宜不明白这句话是玩笑还是真的,四肢被绑令他十分不安,和被祝浩抓住那会儿不太一样,现在他很脆弱,也很矫情,已经想要跟商唳鹤装可怜了,但商唳鹤不在,他只能独自面对。

“想谈这些,在咖啡厅也可以。没必要把我绑过来吧。”面对他,温和宜摆不出什么好脸色:“你背叛他,不管我怎么选,他都不会接纳你。”

许执理所当然道:“你也背叛过呀。”

温和宜皱眉。

许执笑得更开心:“只说这些当然没必要了,但是温总,你难道不想知道,鹤哥在你和前程之间会怎么选吗?

“听说你们已经结婚了,但我猜,既然没办婚礼,说明他也没多在意你吧?

“我跟鹤哥只是合作伙伴,都能让你这么不安,温总,这份婚姻带给你的究竟是什么?你想过没有?我要是你,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想听听鹤哥的答案。”

温和宜骤然攥紧拳头,指甲擦过木头,发出难听的牙酸声。

许执每一句话都扎在他心上,他最不愿意回忆起来的就是那几年,偏偏他无可反驳,不能办婚礼,不能对他完全信任,这都事出有因。

商唳鹤会不会在寂静时想起他说过的难听话?每年母亲忌日,每次去看孙瑞欢,商唳鹤有没有被刺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