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娘不是双生?花,那一束双生?花早已经凋谢了一朵,不是我。”

其实曾经长公主对母亲弟弟也是怀揣着一腔赤忱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的呢?是母妃同?她说她应该成为贵女表率的时候吗?是母妃给她挑选驸马,评判驸马家世背景是否能给二弟助力的时候吗?还是更早之前,得知那池荷花到底埋葬了多少罪孽的时候吗?

“也或许,是我天?生?如此凉薄。”所有?的真情赤忱不过是表面浮云,一旦涉及到自身的利益,她便?会全部?收回,有?能力的时候会立刻给予致命打击,没有?能力的时候会蛰伏下来收集证据等待反击的时刻。

长公主抱着泰乐,看着怀里乖乖玩着手指的女儿,语气飘忽地问道,“你会讨厌我吗?”

像是在问她,又像是在问自己。

怀里的女儿缓缓地抬眼看过来,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清晰倒映出自己的面容。

泰乐看了长公主许久,马车缓缓行进着,车厢里安静的只能听到呼吸声?,她直视着打量着判断着,像是一只受到过惊吓的小猫在观察朝自己伸手的人类,在确定没有?危险之后,才缓缓探出一只爪子。

泰乐张了张嘴,最终却没能发?出声?音。

长公主突然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没关系。”她说,“什么都不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