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结仇了……

信里最后,长女提出想要入京先看一看这位三?皇子,不管婚事成与不成,能不结怨最好,至少不能有碍于仕途云云。

左尚书这会儿?再?说起信的内容,都差点泪洒当?场。

冯鄞守沉默片刻,叹气道:“这样也不错,至少全了双方脸面,总好过如我一样,最后被逼上?贼船。”

想想人家的孩子,再?想想家里那块叉烧,冯尚书忍不住仰头嗟叹一句:“有女如此?,夫复何求!”

这句话顿时让左孟尝本来快要止住的泪水再?次汹涌,袖子都湿了一大片,他满脸悲怆,“是我无用,竟然让孩子牺牲如此?,我无颜面见祖宗矣!”

冯尚书也被他勾起了伤心,两人四目相对,皆是泪眼朦胧,房间?内气氛哀哀戚戚,两人差点没?抱在一起痛苦。

冯鄞守平复好心情,安慰道:“说不定也没?这么糟糕,听许平川说,三?皇子之后会跟着七皇子一起待在御林军中,会好的。”

左孟尝满眼希冀:“三?皇子,那个三?不五时打死人祖传没?脑子的莽夫三?皇子,真的会变好吗?”

“……”冯鄞守沉默半晌,终究没?办法骗过自己,他沉痛地拍了拍左尚书的肩膀,“子文,看开一点。”

“呜”左尚书捂脸发出悲鸣。

冯尚书趁机进献谗言,压低了声音道,“子文啊,明天是个好机会,我听说三?皇子也要去吉利,你正好可以好好看看……”

左尚书立刻抬头,警觉抢断道:“不行,我不答应!绝对不可能!”

冯鄞守也立刻变脸,“就是知道你这样我才不想来找你说,怎么就跟你说不通了呢?”

他霍然站起身,在房中来回踱步,压抑着情绪试图同左尚书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最开始的规划你也是知道的,这店本来就专门划出了一半给?军队使用的,许平川为此?还和我抹平了军费,这你是知道的呀……退一万步讲,御林军二十万青壮年,这都是客户,是盈利啊!干什么要将它拒之门外?你嫌钱多吗?啊?”

左尚书梗着脖子道:“说好了下个月初十开业,就不能徇私,做生意要讲诚信。”

两人又是一番唇枪舌战,谁也说服不了谁,越说火气越大,最后冯鄞守直接扒了那层和善的皮,露出了他怼天怼地怼皇帝的无赖气质。

“左孟尝,左子文,我今天把话放在这,你同意还则罢了,不同意我就直接上?表把你工部?名下那些工坊匠铺,全部?都收回户部?!还有,你们工部?就等着被查吧,这账差一铜钱我都跟你没?完!”冯鄞守眯着眼威胁。

左孟尝也被气到?了,“你这是不讲道理!”

“我为官二十载,什么时候讲过道理?我好声好气跟你说,你就在这跟我摆脸子,我惯的你!你不想赚这个钱,可以,你把他让出来我和许平川平分,你们工部?爱在哪清高就在哪清高!”冯鄞守手指点点他,声音缓和了一些,说出来的话却依旧锋利,“子文,你是知道我的,为了钱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勿谓言之不预也。”冯鄞守甩袖而去。

左尚书气得一脚把他坐过的椅子给?踹翻了,原地转了两圈,脑子里全是刚才和冯鄞守吵架的回放,只觉得自己发挥的不够好,很想把人扯回来再?吵一架。

好一会儿?,左尚书平复好心情,把孤零零倒地的椅子扶起来,忍不住又踹了一脚,在椅子平移发出来的“吱呀”声中,低声骂了一句,“死钱串子!”

次日休沐日,左尚书垮着一张脸出了门,到?底还是妥协了。

结果刚一出来,就见台阶上?蹲着一个人,见到?他立刻站起来点头哈腰的打招呼,“小人冯大见过左大人。”

左孟尝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