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沉浸在会?试失利中的礼物本人崔酌:“……”
“祖父, 我只?想好好当官。”崔酌皱起?眉头, 试图反对。
崔鹏飞挑中了一套青色锦衣,闻言瞥了他一眼,语气淡淡,“你这水平, 还是在翰林院编书吧, 外放做官就?是害人。”
崔酌只?觉胸口一痛,千言万语都被这穿心一箭给击碎, 他默默地低下?头去,好好一个天之骄子, 如今站在这里?如同一只?落水狗一般可怜。
“你去将这衣服换上, 我瞧瞧合不合身。”崔鹏飞将衣服给他。
崔酌沉默地转身,却听到身后祖父的声音平静地道,“错了可以改,三年改不了就?六年, 六年改不了就?九年, 当官不是靠毛笔, 不是照本宣科, 在翰林院好好学, 学成了就?当一个好官,学不成就?当一个好教书先?生, 无论哪条路,祖父都会?为你骄傲。”
崔鹏飞对崔酌的打击,只?是不想让他在不成熟的时候犯错,官员做错了还可以改,但往往一个小小的错误就?是一条性命。崔鹏飞是从战乱时期走?过来的,他太知道能力不够的官员会?给百姓造成多大?的痛苦,在这条路上,有时候不做就?是做,做就?是错。
如果是崔醉,崔鹏飞不会?阻止他外放历练,因?为崔醉扛得住,但崔酌不行,他遵循着君子教条,太君子的人是不适合当官的,一旦受挫就?会?跌入深渊万劫不复。
“我知道了。”崔酌应声,踌躇片刻还是说道,“祖父,我现?在不想选,等我学好了学会?了,再选不行吗?”
崔酌知道,只?要祖父还活着,崔家就?是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出身崔家的他不会?轻易得到重用,他想要让崔家重新?站上京城权利舞台,就?必须要站队,搏一个“从龙之功”。
崔酌和崔醉不一样,后者不受崔家人待见,除非是造反这样牵连九族的罪,不管崔醉做什么崔家都不会?承认不会?管;;但崔酌是崔家的嫡系,是崔家正?儿八经的少爷,是崔家最有潜力的一个,他的选择就?是崔家的选择。
崔酌没有崔鹏飞那?样的魄力,他始终斟酌着看着棋盘,不敢在如今还空荡的棋盘上落子。
说白了,崔酌想待价而沽,他的想法很好,只?要他爬的够高展现?出来的能力够强,他就?能得到更多的重视,他想等出人头地之后,再来选阵营。
想法没错,崔鹏飞在进京之前也是这么想的,奈何他碰到了七皇子。
“等到你成长起?来,已经没有你的位置了。”崔鹏飞无情说道,他可没忘记还有个岑夫子学生团在虎视眈眈呢。
说曹操曹操到,崔鹏飞转头就?看到岑夫子和他的徒弟在门口买糖葫芦。
崔酌刚准备开口跟岑夫子打招呼,被嫌烦的崔鹏飞赶去穿包装了。
“今日出门果然有孽缘。”岑夫子掐了掐手指,摇了摇头感慨,张嘴就?吃下?三个山楂球,抬步走?进来问道,“你在这干什么?”
“怎么还要问,刚才没算出来?”崔鹏飞嘲笑了一下?,“老夫带孙子来买衣服,好来参加我好学生的生辰宴。”
“他过生辰?”岑夫子愣了一下?,下?意识看向了旁边的小徒弟缘生,缘生眨巴了下?眼睛,嘴巴顿了顿又无事的继续嚼着山楂。
崔鹏飞转头又挑起?了衣服,并没有注意师徒两短暂的眼神交汇,他故意道,“你不知道这事儿?也是,你都没有请帖,放心,老夫会?帮你将祝福带给我的好学生的。”
“……呵呵,怎能劳烦您老,还是我自己去吧。”岑夫子看着他选中的衣服,他佯装不知这衣服是给崔酌选的,“您七老八十了,选衣服的眼光还挺不错,这年轻人穿得衣服您是一挑一个准。”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