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到了春寒将过的如今。
周玉树完全没觉得这?两体裁有什么?区别,最多只是流派不同罢了,一个是现实主义朴素派,一个是浪漫主义华丽派,他只是从薛瑾安平静无波的话语中找到了一个华点:“外甥,你对策论题似乎很有意见?”
“没有。”代码生命只是不擅长策论罢了,才不会生出个人情绪。薛瑾安坚决否认这?一点,并询问周玉树,“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我想?想?看。”之前?只顾着惊呆将薛瑾安的话只勉强听了半截的周玉树,立刻就将上个问题抛之脑后,拿起桌上写得密密麻麻的纸看了起来。
初看忍不住皱眉,周玉树就坐在薛瑾安对面,一低头就能瞧见倒放的纸张,立刻就发现了他的字有点一板一眼,横竖撇捺都是规规矩矩的,不过角度原因,他并没有当一回事儿?,只以为外甥学得是台阁体。
官员们都会一手台阁体,写公文的时候会用到,不喜欢的人很多,周玉树看得开,他又?不是正经科举上来的,对台阁体的字和文章都没什么?意见,在他看来黑猫白猫能抓住老鼠的才是好猫,官员好不好不该看文采才华,而是看他才干、为官的政绩等。
相反,周玉树还挺骄傲的,他外甥在宫中被欺负排挤,连上书房都没去过,这?个年纪能练出这?一手台阁体已经很不容易了。
不过当薛瑾安将纸张正在拿到手里,他立刻发现这?字体自成一派,比起台阁体还要更加死板僵硬,优点大概是过于规整,对眼睛很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