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回避,不然?礼部那?帮子人出题,必然会参考京中传的沸沸扬扬的十全公子试题了。

“我看得出来,你对赫连庸并没有什么恶感也没有什么好感,就是将他当一个陌生人,一直是他单方面敌视你,我相?信你的能力。”

还?有一点,赫连城没有说的是,无论是谁都不能激起赫连庸的情绪,他就抿紧了唇装聋作哑,根本撬不开嘴。

思来想去,赫连城最激烈的情绪,还?是昨天?见到?薛瑾安的时候。

“拜托了。”赫连城镇重其事地道。

“好吧。”薛瑾安完全不明白赫连庸对自己哪来的那?么多情绪,不过都已经被这么拜托了,他却看一眼也不费事儿。

事实证明,赫连城对他这便?宜义子还?是有点了解的。

赫连庸还?是在那?个偏僻的营帐里,不过今天?的待遇就和昨天?不一样了,他手脚都戴着镣铐,家具全部都撤了,地面铺的毯子也拿走了,只?能坐在冰冷的地上,冻得瑟瑟发抖,脸颊嘴唇都是白的。

他们进来的时候,常大夫也在,正蹲在赫连庸面前?苦口?婆心?地劝说他不要沉默配合讯问好好交代,他身后还?有一个拿着纸笔的士兵,只?是纸上到?底是没有留下任何字迹,

不管来的什么人说的什么话,赫连庸都只?兀自蜷缩在那?里不发一言。

直到?看到?薛瑾安进来,他的眼神立刻就盯了上去,里面的负面情绪浓郁到?薛瑾安都看明白了一部分,

“呵,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看我这么狼狈你是不是很得意很开心??”赫连庸用嘶哑干裂的声音,表情讥讽。

薛瑾安闻言歪了歪头,真心?实意地疑惑道,“我为什么要因为你得意开心??”

薛瑾安从?来就没有将赫连庸当一回事儿过,他眼里从?来就没有放下过这个人。

赫连庸闻言微微一愣,随后出离的愤怒了,他整个人激动异常,骤然?暴起,他赤红着双眼,表情狰狞而扭曲,“都是你的错,都怪你,你毁了我的人生,你毁了我的一切,你该去死,你怎么还?不去死?!”

他张嘴吐出腌臜难听的词语,全是市井之中流传的脏话,根本就入不得耳。

“赫连庸!”赫连城原本打定主意回避,此时此刻也不得不出声打断,他脸色分外难看,语气严肃的警告道,“你不要再污言秽语不识好歹,你”

赫连庸却已经完全不管不顾了,提声音尖锐的打断他的话:“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真正属意的人就是他吧!”

“明明我才是你的徒弟,我才是你的义子,所有人都说我会?传承你的衣钵,我会?成为西北军的下一任统帅,是西北军的小将军……可是结果呢?你对我从?来都不满意,只?会?夸他,夸他事事都做得比我好,说我不如他……”

“你们私底下说过多少次,如果选中的人是他就好了,不是吗?我全都听到?了!你既然?根本就不想要我,又为什么要收我为徒?最后还?要认我为义子……”

“还?有庸这个名字,你给我取的这个名字,多么可笑啊,一开始就觉得我一无是处,又到?底为什么选中我?将我捧上高高的云层然?后任由?我摔下来粉身碎骨,你想看到?的不就是这个吗?那?我摔给你看好了?你现在满意了吗?”

赫连庸将发生在身上的所有一切都批判了一遍,怪天?怪地怪一切,最后还?喊道,“无论我多努力,你们都看不见,我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全都是被你们逼的!”

他一通发泄完之后,营帐里只?剩下他呼哧呼哧喘气的声音。

赫连城沉默地看着他,眼眶也红了,却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退开了一步,将空间让给了薛瑾安,表明自己遵从?律法